嗯?医生不是这么说的吧?
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立时转过头看他,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吴老板,您可一定要遵医嘱啊,血肿这事可大可小,就是千万不可大意。您也听到医生说了,有些人不注意,三五个月头皮血肿都消不下去,还变成皮下硬结了,不但影响头型巨难看,甚至还需要剃光头发,开刀取除呢。”
这些话医生倒是说过,但我不是没这么严重么。
胖子一听紧张坏了,“可别,我们天真好不容易长个这么漂亮的小脑瓜,因为一个血肿消不掉,变成歪瓜裂枣,真是哭都来不及。听到没,你继续给我趴着睡。小哥,接下来这一星期还要麻烦你,不,还是半个月起算吧,消下去也要再巩固几天才行,你不知道断过一次的血管壁就会变脆,很容易再次出问题。”
我被他俩信誓旦旦说的都有点迷糊了,我不应该快好了么?怎么被他俩渲染的这么严重了,我想起李佩玖半路又回去找医生,说去问点东西,合着他就问了个这啊。
闷油瓶听的相当认真,胖子说完他就很严肃的点头,“嗯。”
我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眼看他们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合谋。
我看着闷油瓶,他好像还挺满意,想了想,没出声否认,也没做反抗,总之这事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下来了。
于是等小花和黑瞎子到来,李佩玖也这样上前汇报了,小花听完抱着胳膊,意味深长的看我,黑瞎子咦了一声,手指轻轻扫过我后脑勺,然后他也明白了。
我被他俩笑的毛骨悚然,出院下楼,小花拉住我,凑近我耳边低声说,“你个白痴,被人卖了还喜滋滋的帮人数钱呢。”
“呵呵。”我知道啊,但我心甘情愿不是,“我乐意。”
小花冲我笑的特别灿烂,然后收起笑容,淡淡的看我一眼,“看在你家老张诚心诚意护住你的份上,这次我成全你,你不用谢我,快点好起来。”
我注意到他都不再生分的称呼张爷了,看来他也承认闷油瓶的诚心了。
他说我家老张哎,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隐秘的喜悦,就揽住他脖子说,“老花,你家老黑这阵子也辛苦了,你给他涨点工资呗。”
黑瞎子师傅在前面一定是听到了,狗狗祟祟的回头,冲我比个大拇指。
小花很爽快,“好的,老吴,就从你这个月支付的利息里出。”
我立马松开他,看黑瞎子师傅都不顺眼了,“又来,怎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什么利息,什么涨工资,黑瞎子师傅就该为您无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