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你啊,张艮书呢?”
那个庸医小心回答,“在楼下,他不敢上来。”
是不敢,庸医还能治病,我让他三分,张艮书上来我会先揍他一顿,让他丫的迷昏我,让他丫的废话忒多。
我看着他撇嘴冷笑,眼光不善,闷油瓶看出来了,拉住我手臂问我怎么了。
看来那天他和胖子追上救护车,并没看到这个庸医,如今治病要紧,我没有多说,示意他没大事。
“张有药呢?”
庸医老实回答,“张师有事来不了,吩咐我来替一天,时间可能会略长些,你放心,我会十分尽力。”
这人这次可真够乖觉,是看出这病房里的人都不可招惹了么,合着就欺负我一个,柿子专拣软的捏,当老子是软脚虾么,真是靠北哦。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张师?你是他的学生?”
“是的,我,我叫关过。”
呵,关关难过关关过,前路灿灿亦漫漫。
名字取的好,不代表就有好运气,比如我这关可能一会儿就不太好过。
“上次为什么那么做?好人为什么不做到底?”
“...因为赶时间,他们太快追你而来,我实在来不及缝线了。”
很好。
闷油瓶听懂了,眼神黯了下,错还能推到他头上,因为他追的太及时,所以这个庸医没时间处理善后,害得我去医院再次缝针。
看那个庸医正在行针,我懒得跟他计较,肚子也饿了,就爬起来找吃的,看闷油瓶指向床头。
我看到几个保鲜盒,打开一看,竟然是牛肉干,还是好几家牌子的。
小张哥就抬头笑,让我尝尝看,哪个口味好他再去多买。
我道声谢,迷蒙间一句梦话而已,怎么买这么多,要吃到什么时候。
在地底想了很久的牛肉干,现在可算吃到了,好吃,就是极费腮帮子,我就反复嚼着一块看手机信息,才发现坎肩早前给我发消息说王盟出院了。
出院?王盟住过院?他怎么了?
我跳下床,打过电话去问,才知道这家伙为了跟收书的老板攀关系,打听到那人好酒,就托人组了个局,酒桌上打赌,赌注是复印那本书,然后他一气喝了两斤多,把自己和对方都喝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