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立刻抓住我手臂,问我怎么了?是爬不动了吗?要不要休息?
我摇摇头,我们已经爬的很慢,相当于边爬边休息,其实还好,“不是,想起了那个张家人,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闷油瓶没有告诉我,有些果落在我身上,但因是他担着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也好,名字是最短的咒,有些人不想被铭记,被反复提及。”
我听完他的话愣住了。
名字是最短的咒吗,我的名字,还有他的名字,我们是不是都为自己的名字所累,被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咒尽平生。
忽然觉得心里的难过铺天盖地。
“小哥,你取过字吗?”
他用手电照我下,问我,“没有,你要帮我取吗?”
我摇摇头,字当由长辈或师长所赠,我没有这个荣幸。
他好像有些失望,“我的名字,不好。”
我往上爬到他身边,“巧了,我觉得我的名字一样不好,不过我有一个雅号,我很喜欢,还是胖子起的。”
他看着我有些释怀,“我也有。”
“呵。”我有些尴尬。
他雅号“闷油瓶”,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他这个人腹诽不已,偷偷起的。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又是什么时候默认了的?如今连胖子也喊他瓶仔了,看样子他不反感,相反还很喜欢。
就这样边聊边爬,我都忘掉自己有多累了,抬头看我们即将接近胖子手电所在的位置了。
胖子怎么这么安静,也没起来招呼我们。
结果我们靠过去,看到石头上只有一只手电,我还以为胖子会在一边休息,想多了,他早走了。
我正好手电丢了,于是把手电拿起来,感叹道,“...这孙子,就留一把手电在等我们啊!你好,讲义气的手电兄!以后你就叫王胖子了。”
闷油瓶用手电照附近,发现胖子在石头上用杂物摆了个箭头,我望过去,那里有个极隐蔽的洞口,如果他不做记号我们可能就错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