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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历来罕有这样的大雪，天地之间缀成大幕，好像要埋葬人间一切的痛快与不痛快。
她朝着李向前笑着，笑像是得逞的笑，之后她冒失地闯进那场经年难遇的大雪。
风雪声激越如金鼓鸣响，足够永远抹杀掉淬过毒的言语和一些无人知晓的泣涕。
李向前愣了一瞬，然后追过去，一边骂她是不是神经病。
郑钰冲着他，也冲着楼群，空街，还有远处灯光模糊的轮廓扬声喊：“我神经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表情在笑，嘴角向上高高扬着，脸上湿透，有一半是咸的。
李向前不明白这样的郑钰到底是为什么。
“郑钰……”
他嘴边还残存有郑钰刚才突然吻他时候的感觉，他不明白郑钰为什么突然间这样，但是那一瞬间他感受到的浓烈的感情，几乎要把他淹没。
“你为什么不叫我文娣？”
郑钰的眼泪停止了，大雪中的她身影婆娑，那条围在她身上的围巾在风雪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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