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有你们天家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他环视四周，声音陡然提高。
“赤鳞试炼时，天明废掉李墨修为，怎么不见天家主持公道？”
围观人群中，几名修士不自觉地点头。
李墨的惨状，他们至今记忆犹新。
韩羽转过头，目光冰冷地看向天育良。
“现在刀子插在自己身上，知道痛了？”
天育良脸色一僵，额头青筋暴起。
“还有........”韩羽步步紧逼。
“这一路来你们父子做的那些龌龊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天育良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颤抖着指向韩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咬牙道：“胡说！我天家行事光明磊落，休得血口喷人！”
“人在做，天在看。”
韩羽冷哼一声，并没有反驳他。
“你........”天育良还想狡辩。
天无涯眉头紧锁，突然抬手制止了天育良的反驳。
“够了！”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赤鳞碑内生死各安天命，这是规矩。”
天无涯目光转向天育良。
“倒是你，以大欺小，可有一点天家大长老的样子？”
天育良浑身剧烈颤抖，突然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城主！明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啊！难道就这么算了？”
天无涯面色一沉。
“这都是天明咎由自取。若非你一直纵容他，也不至于此。”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天育良一眼，长叹一声。
“今日这般下场，就当是个警示，免得日后闯下更大祸事........”
“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废修为那么简单了。”
“此事到此为止。”天无涯一锤定音，又深深看了韩羽一眼。
“城主！”
天育良满脸不甘心，还欲争辩。
天无涯袖袍一挥，声音转冷：“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快带你儿子回去疗伤！”
天育良脸色变幻数次，最终狠狠瞪了韩羽一眼，抱起昏迷的天明转身离去。
但在转身的刹那，他嘴唇微动，传音入密：“小畜生........这事没完！”
韩羽眯起眼睛，看着天育良远去的背影，心中冷笑：“我等着。”
远处，天凌风望着这一幕，神色复杂。
他想起几日前自己质问天育良时，对方那满不在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