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道:“这蟾王便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的吞天蛤蟆精。”
黄芪道:“原来是他,我素闻蛤蟆精与南妖侯不睦,这次朝廷大举进攻,他一直按兵不动,为什么又到妖都来了?”
陈伯冷笑道:“这蛤蟆野心勃勃,拥兵自重不过是要挟南妖侯的伎俩罢了,南妖侯答应他以珠江为界平分妖国,蛤蟆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然就出兵了。”
黄芪道:“没想到妖与妖之间也如此多的心机争斗。”
陈伯笑道:“钱和权是好东西,神佛都跳不出此关,遑论妖和人了。”
黄芪道:“是吗?我倒不觉得。”
“那是因为你傻。”陈伯道。
说话间已到了太医院,因替世子治病非同小可,南妖侯专门为陈伯在太医院里辟了一个院子,没有陈伯的吩咐,无论是谁都不得踏入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院子里原有打杂、烧火各类厮役内监十余,陈伯言说这几日是世子换血的紧要关头,不能有任何风吹草动惊扰,便都遣散出去了,紧闭院门。
他环顾四周,叹道:“好日子终到头了,千杯堂也没有这么好的地方。”
黄芪道:“陈伯,以你的医术,去京城做太医也绰绰有余,之所以留在千杯堂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陈伯笑道:“好师侄,你是个聪明人,可惜太聪明的人总活不长。”
“血,给我血,你们这些狗奴才不在床前伺候,都死哪里去了,渴到了我,要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房中有个孱弱的声音叫道,有些狂躁。
陈伯朝黄芪使个眼色,迈入房中,只见一张大床遮着幔帐,看不清床上人的样子,黄芪心下明了,知道这便是世子,遂不再言语,站在花架之后。
陈伯道:“世子息怒,如今是换血的紧要关头,闲杂人等都被我清出去了。”
世子躁气未消,道:“你也不是好东西,替我治病故意拖延怠慢,不然我早已生龙活虎,不像个活死人躺在床上,受你们这些狗奴才的气。”
陈伯道:“世子你不懂医术,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怪你,你身患绝症,除了我和林一恶,世间断无第三个人能治。”
世子冷冷道:“你们这些庸医,危言耸听,不过是想骗点钱,这些天你三番五次外出,根本就没用心。”
陈伯叹道:“世子啊,你怎知岐黄之妙,我外出乃是因为远志大将军身受重伤,南侯命我前往医治,并非懈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