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清清见周围清净后，也摘下了帽子。“我就是觉得能有共同话题。”
“我也觉得您能拿更多最佳教练，为什么还能心平气和？”
林瑜摆了摆手。
“我现在没再教你了，不必敬称，按年龄来算的话，都是朋友。”
“为什么我心平气和——”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知足常乐，自己本身的起点就足够高，也没有刻意去争抢什么一箩筐的满贯。
但林瑜不会这么说。
“因为有很多的事，都是求而不得，不求而得的。也有更多的事情，是求之不得的。”
清清似懂非懂的品着这些成语。
“其实我本可以不来的。”林瑜笑道。“毕竟在从DYG离开的时候，同事关系就已经差不多变成场上的对手了。”
“在这个时候和对手聊这些话题，是因为场上的对手在场下也是朋友。”
“让我想想——如果我不来的话，你会不会直接网上开爆，为这一次对你来说饱受争议的评选发声？”
清清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如果发了，支持你的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然后成为坦然的黑粉，平白无故增添一份暴力。”
“不支持你的，无论如何也会去挺坦然，又给你添了一份压力。”
“而且是指着联盟的鼻子骂‘你评的是个什么xx东西？’”
清清被林瑜式的粗口逗笑，气氛有所缓和。
“所以你承认其实是想发的咯？”
“嗯，想发一条宣泄一下。”
“没必要哦。”林瑜摇摇头。“说一个比方你就懂了。”
“整个联盟就是一个巨大的公司，各队的选手选手一个部门不同的组，解说评论一个部门，裁判导播这些一个部门。”
“与平常的公司不同的，是你们选手这个大部门每次都有高下之争。”
“年度颁奖也相当于年会。”
“结果人家评选最佳员工的时候，你掀桌说‘去尼玛的，我不接受’。”
“老板怎么看你？其他员工怎么看你？”
“更何况这年会还是现场直播的。”
“所以江湖是人情世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际关系总有一天会有用场。”
清清听懂了。
“我不发了，但是还是有些郁闷。”
“郁闷好啊。”
“？”
“难过，难过说明你想要这个荣誉，证明你有上进心。”
“那就很好了啊。”
“你不需要有这个荣誉为谁证明什么。”
“你知道自己想打好每一场比赛。”
灯火由纷繁转向阑珊。
“我昨天也骂过你。”
“什么？”
“昨天第五局，你的关羽把兵线从你的家门口推出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