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从未与江大哥说过。”谢朝云抬眸看向江太医:“云娘愚钝,与陆侯爷成婚后方知江大哥对云娘的心意,然父亲他早就看明白了。在边关养伤时,父亲便与我说过。即便没有我谢氏之女的身份,江家也不可能让江大哥娶一个足有缺陷之人。你我之间,早在那根指骨断裂时便已没了任何可能。”
“没人知道!”江太医急道:“除了亲近之人,谁会看你的脚?云娘,你知我不在意的。”
“皇后在意,江家在意。”谢朝云笑了,“江大哥,你的婚事从来都不是你自己的事情。”
江太医想解释,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渴望自由,渴望掌控自己的命运,却又割舍不下与生俱来的责任。若他真能舍弃江家,就不会有今日的江太医。
或许,他可以为了谢朝云争一争。
“江叔叔会后悔的,你对母亲的感情远没有你自个儿想的那么深。”陆知鸢走到江太医跟前,看着他的眼睛:“战场不是过家家,江叔叔明白却从未将那些残酷的事情与母亲联系到一起,故而在看见母亲的残足时第一反应是嫌弃。”
江太医摇头,陆知鸢却未给他争辩的机会。
“你眼中的母亲,聪慧过人,天之娇女。你见她披挂而去,凯旋而归,却从未想过她不是女战神。她会受伤,会留疤,会留下终身难愈的残疾,她与军中那些你看到的战士并无区别。”
“我不介意!”江太医猛地抬头,似发誓,又似说服自己:“我对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