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逾的心情,又开始陷落。
须知,那鬼母五百年了,怨气都不曾散去。
荒郊野岭,不时有老鼠经过。
心乱,步履也匆忙起来,范逾急往青石镇。
很顺利,范逾在短刀铺子附近的客栈找到了巧姑娘。
范逾轻敲门扉,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范逾还没有开口,麻子惊叫一声,“哥哥……”
俨然是女声,应是巧姑娘无疑。
两人分别时,巧姑娘千叮万嘱要范逾找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
范逾把麻子扶坐到凳子上,等他醒来,确认身份。
很快,麻子青年醒转。毕竟是凝元士,没有那么脆弱。
“哥哥!”麻子青年谛视范逾,目光缴绕在范逾身上。
范逾轻声道:“是你吗?”
“是我!”麻子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赶紧卸去伪装。
确然无疑了,就是巧姑娘。
终于见到了巧姑娘,范逾心情复杂。
其实他并没有非见不可的理由。但是在见她的路上,经过这么多次生死搏杀,深化了要见到她的这一念头。恍恍惚惚间,产生了一种不明的,简直没有来由的深重意义。
仿佛,这么多次的生死拼杀,就是为了要见到巧姑娘一样。
不得不说,人的情绪的复杂,有时候自身都不能理解。原本,人就是由这些复杂的情感构成的。没有复杂的情感,人还能叫人么?
终于!
又见到了巧姑娘,巧姑娘很瘦,没什么精神。或许是整日关门闭户的原因,她变白了许多。
“哥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巧姑娘气息仍然很弱,声音有气无力。
范逾目光绕到他身后,看见了自己的画像,也不知道是谁画的。黑白色的画像,如同遗像。上面没有写任何字,只有一幅画像。
“哥哥!”巧姑娘忽然哭了起来,又是兴奋又是害羞。兴奋的是范逾没有忘记她,终于来找她了,这几个月处在百般煎熬之中。害羞的是,范逾正在认真观看她画的画,画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