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逾活捉到一只龙纹翼虎,一边打一边叫道:“我叫你鬼叫。”
这龙纹翼虎可不是凡品,乃这个深度范围的王者。可是被范逾踏在脚下动弹不得,只能低声闷吼。可这低低的哀鸣,击打在范逾的心头,真的如同雷鸣一般,非常难受,这更加激起了范逾的怒火,一拳拳砸向虎头,直至稀烂。
龙纹翼虎是虎王,它的声音范围之内,没有任何兽敢发出声音。范逾捉到了之后,又捶烂了它的脑袋,这下再也没有声音了。
山林寂静,范逾内心也跟着安静。
没有丝毫痛苦,仿佛完全回归了常态。
不仅没了声音,没了痛苦。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宣泄,范逾感觉到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创伤’似乎好了不少。若非范逾早就以顿感为鞋了,鹤面人那一关一定过不了。
范逾满身的血腥污垢,他坐在虎身上,逆风吹拂,那是夕阳落下的方向。此时意志集中,想得是为林动风复仇,一定要剿灭段家。没有注意到,侧面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并没有鬼鬼祟祟,而是正大光明地走了过来,可是范逾像是丝毫没有看见一样。那人开始有所不悦,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范逾这才转过头去。
范逾恼怒,正要质问时,发现是一位熟人。
不过,这个熟人却不认识他。
此人一身名师裁剪,玉面温润,颇有暖冬气质,分明是娄还望的丈夫勾危栏。
“是你?”
“哦,你认得我?”
“你是勾危栏。”
“哦,是吗?”
这话回答得非常古怪,范逾有所怀疑,不再作声。他是人是鬼,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你这脚下的是龙纹翼虎?”
“是啊,你要啊,送给你了。”范逾走下虎身想要离开,他不想看见生人。
勾危栏大喜,得来全不费工夫。口中尚喃喃不语,“畜生,这么长时间不见,变化还挺大,都快不认识了……”
他双手一拍,龙纹翼虎仿佛炸裂而开,骨肉化成泥雨而落。独独血液漂浮,聚成一个圆球,散发血腥气。
骨肉落地,剩下纯粹的鲜血。血球立即变化,化成了红霞氤氲,丝丝缕缕缠住勾危栏,把他全部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