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老板！”
传过来的女声带有一阵哭腔，金子程脸色顿时一沉。
打过来的，是近江伊藤公寓里的唯一一个女财务。
“阿芬，你先冷静点，不要急，慢慢说。”
金子程的语气变得非常不一样，以至于周遭的气场都不同了，身旁同桌的几个少女都被惊得呆了一下。
“伊老板，他……他被一个很奇怪的人带……不，是抓走了，从监控看，是直接打晕的。”
金子程眉头一皱。
“伊老板说，万一有紧急情况，先打隆老板电话，然后找你。我打不通隆老板……我只能找你了，而且……而且现在……外面……”
阿芬的声音都在发抖，越说越细声，止不住地喘气。
“外面怎么了？”金子程问得非常之慢，语气十分温柔。
阿芬的止住了哭泣，慢慢说道：
“二十号街这边，很恐怖。外面……外面有两帮人在互殴，有枪，有刀砍，有用机器装置的！现在整条街的人都吓懵了，没人够胆出去，太恐怖了，都是血，都是血……”
金子程认真地听着，问道：
“公寓的门反锁好了么？AI安保开启了么？”
“开……开了。”
“好，做得好。”金子程说道：“躲着，千万不要出去，我现在就过来。”
……
电话挂断。
金子程沉默了两秒，再一次尝试拨通隆正桐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他关上了电话卡，赶走了围在桌上的几个少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他缓缓将目光投到脚底下一个长形的黑箱上。
金子程低下头，在桌底下微微将黑箱掀开。
箱内，静静地躺着两把发亮的沙漠之鹰手枪。
良久，他坐直，举高右手，喊道：
“老板娘，帮我看看小孩，我有事要出一出去！”
……
白天，九龙城，地窖。
隆正桐踏着一地的碎砾，走在这一个在九龙，最被人无视的地方。
垃圾袋满地放，四处凌乱不堪。街道旁，是看起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钢筋水泥。
这个脱离了一切监控的区域，有人会感到心安，有人会感到心慌。
几乎每走过一个街口，就会有满脸灰尘的小流民向隆正桐伸手要钱。
身上的联合货币全派完后，隆正桐只能无视那些渴求的目光继续向前走。
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个他觉得非常危险的问题。
刚才打电话的人，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一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