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轻轻颔首,道:“他还能记得我,也总不枉我跑了这么远的路。”
卫仪卿伸指在她面颊上一刮,道:“你年纪小,说话却总是老气。”
柳惜见笑了一下,问道:“对了,明师兄可服用那蜥王做的药了,他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卫仪卿神色转哀,柳惜见道:“怎么了,师姐?”
卫仪卿遂将当日天明寺上发生的诸事与柳惜见说了,于冯嵘气绝,明千霜以蜥王相救一事更是详说,柳惜见听了,深叹一气,说道:“造化弄人,冯大侠多好的人,自是该救的。”
卫仪卿道:“这几日,谁也不敢说这事。冯大侠已是满心愧疚,任谁都瞧得出来,明师兄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怕他把难受的都藏在心里了。”
柳惜见道:“能救冯大侠,师兄想来是欢喜的。”
卫仪卿道:“这咱们知道,只是,他的毒伤,那可要怎么办?”
柳惜见轻轻叹息一声,思想半晌,道:“宫师叔可有说怎么治?”
卫仪卿道:“宫师叔还在找法子。倒是说,这回在天明寺,有一位姓利的大夫,受人所托来给师兄诊脉,便说要治师兄的病,只得将经脉上的毒清除了,再辅以换血之法,才能根治。可是。这两个法子,都不易,尤其是清除经脉中毒质。原本,利大夫和宫师叔都是预备着拿那蜥王给师兄治伤的,可是冯大侠又出事了,明师兄便把蜥王给冯大侠先用了。如今明师兄,便只服用那些小蜥了。”
柳惜见道:“好歹,证实了这蜥王对各样伤症是真有用的。依我的意思,咱们不妨去西域。花些银钱,请那大雪山附近的人帮忙寻寻看,可能再寻到蜥王。若是寻不到,要么依照左小山的法子,自己养一只蜥王出来。”
言罢,顿了一阵,又道:“不不不,如此只怕耗时,不妨把小灵蜥都抓来,一一喂给明师兄吃,说不准,吃够过万的小灵蜥,叫他养成和蜥王一般的体质,便也能遏住那毒。蜥王不也是吃了万只灵蜥才有效用的吗,咱们师兄直接吃了这万只灵蜥下去,一样多,该当也能解毒了吧。”
卫仪卿转眸思量,道:“听来倒是有些道理呢。”
柳惜见道:“唉,去问问宫师叔,成不成吧。”
两人说了近小半个时辰的话,困意渐重,便也各自睡了。次晨起身,柳惜见觉身子好了不少,卫仪卿还当她病人一般,处处悉心照顾,又给她打了水来,两人洗漱过后,一同下楼。
时辰尚早,楼下并无什么人,柳惜见问卫仪卿道:“师父可有说,咱们什么时候赶路?”
卫仪卿道:“说是午时。”
柳惜见道:“这么晚,早知道,我多睡会儿。”
卫仪卿道:“咱们人多,一路上吃的用的,要在镇上采买,大师兄已带了连师兄他们去买了。还有二师兄,咱们不知你和程师伯什么时候回来,昨儿从天明寺下来,便留了二师兄在天明寺等你们,谁知在飞天渡那里遇见你们了,如今却要谴人去把他叫回来,算时辰,要午时才能到,可不是要等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