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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以前的她也是如此，面对战争非但没有恐惧，甚至还有些小兴奋。
那时的她又何尝在意过，死去的将士呢。
只是如今她也成了其中之一，才真正明白战争的可怕。
南境的将士们倒是没说什么，只有被点名的六个营的将士们，开始跟其他人交代遗言。
苍凉晚他们的小队也在其中。
来之前她想着要带全村的人回家，来了之后才明白，她太过自大。
凤月瞳看向大姐，他说：“咱们姐弟俩都来了，也没有退路了。大姐，我不想爹娘和祖母收到我战死的消息。”
苍凉晚轻叹，“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她在想该怎么做，才能保住所有人的性命。
熊北护带着三千南境将士离开的军营，而后换了个地方待着。
此处是暖城，他们就驻扎在暖城外，临近边境线。
战司雪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些人，眼底是悲痛。
为何不能等到烈焰攻城呢？为何非得要南境将士送死呢？
上位者一句话，就要这三千人的命！
此行真的有必要吗？
她们心里都清楚，此行纯属多余。
不过是镇南王封地富庶，朝廷有些看不惯罢了。
战争为的是保家卫国，不是上位者争权夺利的工具。
可事实上，战争就是工具，就是上位者掌权的手段。
战司雪很难受，真想掀翻这朝堂，真想……可她能做什么呢？她甚至连战家都摆脱不了。
南境将士很沉默，此刻活下来竟然成了奢望。
熊北护坐在边境石头墙上，浑身上下只写了无力二字。
在南境之时，他过得太过顺遂。朝廷不太管南境的事，每年只要交上足够多的银钱即可。
可来了这里他才想起，镇南王府头上还有朝廷。
苍凉晚站在不远处，她知道熊北护为何会坐在那。
这是熊北护的选择。
苍凉晚的嘴角慢慢上扬。
还好，还好这熊霸皇朝还有正常人，还好熊北护选择与她们同在。
这个念头让苍凉晚自嘲地笑了，她也不能免俗呢，上位者的恩惠，就让她不自觉地热血了起来。
可偏偏这事还怪不着熊北护，朝廷征兵，南境如果不响应，等同叛国。
箭矢袭来，密集迅速。
熊北护边闪躲边阻挡，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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