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石可可拉的注解是:伊涩侬人啊,经历了一切,到达你目光里的修辞令,接近神灵。那意味着到达你目光中的修辞令,仿佛古茂的苍老者。他不动却激飞光骋,经历过了,才知道。
“是的,伊涩侬的修辞令。”郁浪涩这样默然自语的时候,告诉自己:以修辞令带来意念和万感的启蒙者啊,这是此时生命唯一可信的契。
拥有左手刀的豹眼王钵什雅柯儿,被猎者们称呼为——拥有一个佐刀的心。
这个时候的郁浪涩终于相信了。
一直蛰伏在右手中短刀意念,这个时刻,才是可以逐光的唯一利器。
他猛烈拔直身形姿态,右手自下而上,激烈提起的一瞬间,手形完成一个半握的姿态。
顿时,那种有形可执的紧凑感,让他确知手中挟有意念光栅的短刀。
带着尖锐风棱凌空飞翔的花斑灵猿,形态瞬间显化得更加鲜艳。这些驭光跃迁的灵兽,随着郁浪涩喷薄挥刀的一瞬间,终于完整形显。
它们身形欢弹发响,肢绽玲珑,随感变化而跃迁。仿佛热风动态中,自在跃迁的一枚枚狂火。姿态荡漾着旺盛燎燃的形状。
当空间薰热的风摇晃那些在盛光时分,摇曳起来的木植,那些欢嬗光影一样的彩斑灵猿,次第向着郁浪的飞来。
神秘掩映在树冠中的猎者,加持郁浪涩的护箭,狙射向那些彩斑灵猿的时候,却见激烈萧鸣的飞箭一经闪烁在空间,那些丝毫不显惊怵的彩斑灵猿,不曾惊变就见飞箭瞬间溅碎成一道道刺目的光流。
这些渴饮光流的灵猿,瞬间收敛光感,状态激热,身躯变得鲜艳。顿时,飞箭凌空销蚀殆尽。
原来,在可可喏玛大地,人们在歌谣中所说的饥馋流焰,渴饮熔铁的话,并非荒诞不经的传说。
这是生命热烈恐怖的模样。郁浪涩亢奋起来的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响了。猛提风声的右手,暴躁握的意念刀,在自己的万感中终于可以看见。在心里崎岖蛰伏的万千意志,凝结在一把刀上的力量感豁然间有形可触。
他迎着正面的彩斑灵猿斩落意念短刀的瞬间,突然感到身躯仿佛猛烈灼娆……
哦,他感到自己一瞬间化成焦黄枯槁的木柴,所有带有判断的意念,仿佛成捆成捆灼烧起来的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