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的三境宗孛骛仑似乎显得非常警觉而震恐。那样的震恐让人感觉:那不是折服于强悍的武志手脚。而是心有至疼和忧惧。好像那就是一个意象或者一中感觉。
在猎司里迪的猎堡太阳神宫殿里,所囤积的那么多古卷里,最令猎司里迪人和冰塬大地人所惊怯的古典,并非有限论的《蓝色楞伽》和法卷《黑白法柔》。正是那本无限万感论的《婆娑摩》。
而在冰卢厝的太阳神宫殿里,祭主堡珈珥翻阅过的那本“红卷”,其中除了歧义遍布的冰祭干音修辞论,另外一部分就是有关于无限论者。
在盾马的石典语录里,如斯曰:
“盾马人啊,
触碰我有形状可知的轮廓吧。
它是物理,
它是法典,
它是概念论,
它是属性中的定义,
它是已经被描述成修辞的灵魂云云。
所以,
拜读有形状的石典吧,
它足以使你心无所寐。”
所以,在冰塬大地上,世俗的人们总是这样说:为了知道万感的可怖,那就用毁灭论来做譬喻。
而此时,三境宗孛骛仑的那种警觉是种植在心里的。
孛骛仑右手虽然显示着喷薄待发的激烈怒态,但是,他的后背不再挺拔。
是的,此时的海灵露纳已经转过姿态。虽然光晕让她的姿容不能被看清楚。但是此时的三境宗孛骛仑忽然间气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