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棠瞬间知道自己被骗了。
她猛地侧头看主持。
主持阿弥陀佛了一声,没看她,对着坐在阴暗处的瑞王道:“人给你带来了。”
果然是骗她的。
姜心棠生气紧张,第一个涌上脑子的念头不是害怕自己有危险,而是担心自己被捉去威胁萧迟。
她抓着纪温心转身就要跑。
可禅房门早已被关上。
一个凶神恶煞的和尚堵在门后。
除了门,禅房只有一处很高的小窗,根本无路可跑。
瑞王从阴暗处站起身来。
他身形跟萧迟差不多,很高大,给人的压迫感......
春棠和李然在《母亲的舞:十年回声》出版后,迎来了她们人生中少有的宁静时光。巴黎的春天来得温柔,海棠树的枝桠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母亲们无声的回应。她们坐在纪念馆的长椅上,手中各自捧着一杯热茶,望着展馆门前缓缓聚集的人群。
“十年了。”春棠轻声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也带着几分满足。
“是啊。”李然点头,“我们从巴黎出发,走过纽约、伦敦、东京、开普敦……如今,又回到这里。”
展馆门口,一群年轻人正排队入场,他们手中拿着《母亲的舞:十年回声》,脸上带着期待与敬意。春棠和李然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巴黎办展时的场景吗?”李然忽然问。
春棠笑了:“当然记得。那时候我们连展览场地都租不起,只能在一间废弃的剧院里搭起简易舞台,观众也不多,只有几个朋友来捧场。”
“但你跳得很认真。”李然看着她,眼中泛起温柔的光,“你说,只要有人跳,妈妈们的梦就不会消失。”
春棠点头:“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信念。”
她们沉默了一会儿,任由春风拂过脸庞,带来海棠花的清香。
“你觉得,我们还能走多久?”李然忽然问。
春棠看着展馆里人来人往,轻声道:“只要还有人愿意听母亲们的故事,我们就不会停下。”
她们决定继续巡演,并将《母亲的舞:十年回声》改编成舞台剧,让母亲们的故事不仅停留在纸上,更在舞台上鲜活起来。
舞台剧的筹备工作很快展开。她们邀请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舞者、演员、音乐家,共同创作这部融合舞蹈、戏剧、影像的舞台作品。剧本由她们亲自撰写,内容取材于书中收录的真实故事,每一个角色,都是母亲们的化身。
在排练现场,春棠和李然看着演员们一次次练习舞步,仿佛又看见了那些母亲们的身影。她们站在舞台边缘,轻声交谈。
“你发现了吗?”李然忽然说,“每一个舞者跳起这支舞时,眼神都不一样。”
春棠点头:“因为她们跳的,不只是舞,而是母亲的梦。”
舞台剧首演当天,巴黎的夜空格外晴朗,月光洒在展馆的屋顶上,映照出一片银白。观众席座无虚席,许多母亲的子女特意从世界各地赶来,只为在舞台上,再次看见母亲的身影。
灯光亮起,音乐缓缓响起。舞台中央,一位舞者身穿母亲的旧舞裙,缓缓起舞。她的舞步缓慢而深情,仿佛母亲在风中低语。
“妈妈,你在吗?”她轻声念道,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剧场。
观众席中,一位老人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
接下来的剧情,是一段段母亲与子女的对话。舞台上,母亲们讲述她们未竟的梦,子女们回应她们的思念。舞蹈、戏剧、影像交织在一起,仿佛母亲们的灵魂从未远去。
当最后一幕落下,全场寂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春棠和李然站在后台,听着观众的掌声,心中满是感动。
“她们听见了。”李然轻声说。
春棠点头:“是的,她们听见了。”
舞台剧的巡演很快展开,她们带着母亲们的故事,再次踏上旅程。这一次,她们走得更远,去到了更多未曾踏足的地方。在南非、在巴西、在日本、在澳大利亚……每一场演出,都座无虚席,每一支舞,都让观众落泪。
在里约热内卢的一场演出结束后,一位年轻的黑人女孩走上台前,手中拿着一本《母亲的舞:十年回声》。
“我妈妈生前最爱跳舞。”她轻声说,“她走后,我一直觉得她没说完的话,被风带走了。今天,我在你们的舞里,听见了她的声音。”
春棠走上前,轻轻拥抱她:“妈妈的舞,我们跳完了。”
女孩点头:“她一定听见了。”
在悉尼的一场演出中,一位母亲的儿子走上舞台,手中拿着他母亲生前写的一封信。
“妈妈,你在吗?”他轻声念道,“如果你听见了,请告诉我,你的梦,终于完成了。”
舞台上的舞者缓缓起舞,音乐响起,仿佛母亲的回声在风中响起。
演出结束后,春棠和李然坐在后台,看着窗外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