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门还好说,二皇子不是被陛下罚禁闭了么,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
“那到底是陛下的儿子,又是个得宠的。贵妃娘娘在上边吹吹枕头风,陛下想不把人放出来都难。”
有人一言难尽,“今天荣国公府一家子也过来了,陛下这时候把二皇子放出来,是不怕两个年轻人打起来么?”
“打什么打?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的小年轻。二皇子有再多不是,那也是龙子,荣国公府是臣,还能欺负到皇子头上?那怕不是要造反了。”
“唉,说话就好好说,怎么乱给人头上扣帽子,小冯氏还在上边坐着呢。再来,林淑清那件事,归根到底也是二皇子做的不对。”
“对不对的,那也不是咱们能说到的。话再传到贵妃娘娘耳朵里,贵妃娘娘收拾咱们还是易如反掌。”
“咳,我听说,长安候府的案子,已经彻底审清楚了。该查没得银子也没收了,该打的板子也打了,所有涉案人员都得到惩罚,接下来是不是该流放了?”
“应该是的,据说是二月初一,一应人员启程千万岭南府。啧啧,那位之前死活不肯随着荣国公府的二公子南下,熟料万事老天早有安排,这次她不去也得去。”
“一家子糊涂虫……”
这些话有的传到了云莺耳朵里,有的没有传到。
也是听了这些人提及林淑清,云莺才陡然想起,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不怪她心大,实在是最近的日子太充实了,也太幸福了。
她每天一醒来,就被家人们团团包围,她的日常温馨而浪漫。她一颗心像是沉浸在温泉水里似的舒服,她连陈宴洲都没空理会,又哪里还有时间去想林淑清。
不过算算日子,长安候府这家子被关押的时间可不短了。他们身上的案子,应该也审完了。
如此,他们很快就要流放往岭南府去,也是可以想见的事情。
“禾儿,想什么呢,这就开宴了,快到祖母这里来。”
老太太冲云莺招手,让云莺挨着她坐。
云莺是小辈儿,按理该和这些夫人们带来的姑娘们一起坐。
但老太太才不管这些。
她好不容易寻来的孙女,自然要时刻挨着她。
更何况,她孙女才是今天这场宴席的主角,不让主角坐主桌,那说的过去么?
老太太一肚子歪理,任凭云莺如何说去别的桌坐,她就是不同意。
最后,云莺到底是在老太太和舅母中间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