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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邢锋压下心中怒气,缓缓坐下。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望向窗外渐渐暗沉的天色,随即口中便是长叹短息声传出。
自轩辕帝册立太子后,身体每况愈下,只能长期在养心殿调养。尽管太医院全力施治,珍贵药材不断入药,可他的病情却毫无起色。望着窗外渐渐凋零的花木,轩辕帝心中满是忧虑,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为了江山社稷的安稳,经过深思熟虑,毅然决定将所有国事托付给太子。
太子轩辕璟泫自此肩负起了沉重的责任,每日天不亮便起身,匆匆洗漱后便一头扎进繁杂的政务之中。御书房内,堆积如山的奏折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
与此同时,筹备宫宴的任务也落在了他的肩上。在这忙碌的日子里,轩辕璟泫片刻也不得歇息。以至于邢蔓悄然离开已有数日,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在巍峨的宫城之中,轩辕璟泫正于御书房内被如山的政务所困。明黄的烛光在案几上摇曳,将他紧锁的眉头与疲惫的面容映照得愈发清晰。
他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不停挥动,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发出沙沙的声响,显得尤为突兀。
此言一出,轩辕璟泫手指猛地一顿,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因用力过猛,手中朱笔竟从中断裂,笔尖的墨汁溅落在奏折上,洇染出一片墨痕,如同他此刻凌乱的心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满是错愕,随之而来眼眸中的怒火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瞬间翻涌。
随即,便是周身的寒气萦绕,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结。他猛地旋地起身,动作之快,带得案几上的奏折簌簌作响。他怒目圆睁,大声怒道:“孤要你们何用,为何到此时来报?”
飞褐满心愧疚与惶恐,头几乎要低到了地上,身子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他声音发涩,带着深深的自责说道:“殿下恕罪,是我们办事不力,竟被紫瑾那丫头骗得团团转。”他顿了顿,努力平复着呼吸,继续回禀,“当日,邢小姐带着丫头出门,按例,我们的人立刻就要跟上。可谁能想到,紫瑾突然出现,硬是将我们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