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谢景年打来的。
“京焱，出来喝一杯。”
谢景年的声音疲惫。
“在哪儿？”
霍京焱揉了揉太阳穴，谢景年的声音里绝望让他无法忽视。
“老地方。”
谢景年声音沙哑，像是哭过。
霍京焱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
他叹了口气，对桑许的剧本杀体验馆的装修风格只能另约时间再谈了。
暮色酒吧依旧喧闹，霍京焱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灌酒的谢景年。
他走过去，一把夺过谢景年手中的酒杯：
“别喝了，伤身。”
“京焱，你来了。”
谢景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迷离。
“你知道吗？她根本不在乎我…”
霍京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谢景年断断续续的倾诉。
关于白荼荼的种种，关于他的爱而不得。
他把谢景年从酒吧里拽出来，塞进车里，带他去了一家粥店。
“喝点醒酒汤。”
霍京焱把一碗热腾腾的粥推到谢景年面前。
谢景年机械地喝着粥，眼神空洞。
看着谢景年这副模样，霍京焱心里也不好受。
他想起桑许，想起她今天在电话里略带委屈的声音，想起她挂断电话时的决绝。
“女人啊……”
霍京焱忍不住感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谢景年抬起头，眼神里闪过茫然：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
霍京焱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你的错，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他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一股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胃里，灼烧着他的神经。
一杯又一杯，霍京焱也渐渐醉了。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心事，关于桑许，关于他的爱，关于他的患得患失。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她，爱得…快要疯了…”
霍京焱眼神迷离，声音低沉。
“可是我不敢告诉她，我怕…我怕她会拒绝我…”
谢景年看着霍京焱，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们…我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两人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互相倾诉着各自的苦闷，直到醉倒在桌上。
第二天清晨，霍京焱醒来时，头痛欲裂。他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