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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叠陷入深思，姜明静静等着，不催不急，不骄不躁。
这样的姜明，倒是让沈瑶多看了几眼。
她天天跟石宝传讯，偶尔也跟他聊几句，没觉得他有多少改变。
如今见了面，她感觉姜明的心境似乎变化很多。
事有轻重缓急，从前距离太远，霍叠抛下闺女来回仙妖两族，得两年，不安全，不现实。
现在黑曜传送阵已启动，到崇城后直奔汾州，沿汾州和榕州边防布置符火阵，来回四个月应该没问题。
既然决定了，就不拖延时间。
霍叠把风瑜和涂潇潇叫到一起，交代两个闺女修炼的注意事项。
姜明趁机找沈瑶问话。
风瑜的眼神往神龙雕像那边瞟，霍叠敲了他一下:“瞟啥呢？雁舟是仙祖了，他抢不走。”
涂潇潇听出话外音，这意思…抢过很多次？
反骨仔莫名有些欣赏坏东西。
姜明很开心沈瑶见到他没躲，他仔细观看她的脸，寻找与从前那张脸的相似处。
没有相似，几乎都变了。
他酝酿片刻，五年来的思念，千言万语由一句话开头:“你还好吗？”
“好的很，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上品仙祖。”沈瑶傲娇又自信:“你都不一定打得过我。”
钩玥拉着咸鱼默默退开，俩扯不清的怨偶叙旧呢，鱼鱼你搁这儿听啥？
姜明眼中泛起酸意，淡淡一笑:“那挺好，你可以杀我报仇了。”
沈瑶嘚瑟的表情缓缓收敛，犹豫过后说:“石宝还小，等他长大了再说。”
她犹豫的神情姜明看在眼里，还以为这么多年她终于有所打动，舍不得杀他了，原来是为了孩子。
他心头升起的期待落了回去，黯然道:“没事，杀了我，石宝还有你。”
上赶着送命的，世间也是少见。
沈瑶白了他一眼，她就不信，位高权重的姜堂主舍得死。
“拿走，我这些年给石宝存的礼物。”
她取出一只精致手环，递给姜明，放低声音说:“姜明，我不恨你了，但咱俩之间的账得清算，等石宝长到成年，我再找你报仇。”
不恨了？姜明不知她经历过什么，怎么连恨都不恨他了？
这事他得刨根问底:“你…记起雷霆秘境…石室里的事了？”
沈瑶眉头一皱:“你妄想症又发作了？”
姜明语噎，继而又问:“你为什么换了具身体？还有，风瑜问续命丹，是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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