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魔节暗红的眼睛骤然收缩，看着缓缓愈合的封印墙……慌了。
明明对面的修复力度完全抵挡不住自己破坏的速度，眼看着裂缝越来越大，怎么会突然开始愈合呢？
“呀——！”
祂怒吼一声，调动全身魔气全力攻击，两只黑色的利爪如暴风般快速挥舞，在虚空中划出道道白光。
可惜，祂越是努力，裂缝愈合的速度越快，不知过了多久，祂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无力的看着裂缝一点点恢复如新。
“长老，您没事吧？”魔悻上前，搀扶着疲惫的魔节，“会不会是……人族支援到了。”
“不可能，这个世界的本源早已经亏损，不可能有归源境出现，”魔节使劲摇头。
他之前的高冷与高傲，在封印墙彻底愈合那一刻……荡然无存。
“哪怕是无量境，都不可能在抵挡我的攻击的同时，还能这么快修复封印裂缝。”
“难道……那群老不死的还活着？”
“如果还活着，当初魔怆就进不去了。”
过了许久，魔节看着封印墙正色道，“魔悻，你们留在这监视着，我回大本营上报大长老。”
言罢，魔节脚下一点，消失不见。
……
“天外……？”
秦老头愣了一下。
当年，他们那一批人无一不是归源境九层，都想着冲破禁锢的枷锁，去往天外看一看。
可惜究其一生，没有一个人做到。
直到魔族破界而来，他们的追求从向往天外，变成了守护大陆，护佑后辈子孙。
“多么向往的地方呀！”
“道友，天外……风景如何？”
“残忍，自私，丑陋……，”
顾黎想了想，只用了几个形容词回答了对方。
关天龙与秦老头对视一眼，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来自天外的强者，居然会这么形容天外，形容自己的家乡。
“你们所向往的天外，其实就是一处修罗场，他们为了自身利益会不择手段，哪怕是同族……也不放过。”
见两人不信，顾黎继续道，
“天外的人排外，一个外来人，没有强硬的实力，或者坚定后台做基础，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哪两条路？”
“要么成为那些大家族的棋子，要么……死。”
轰——！
顾黎的话，宛如是敲碎他们神往的锤子，冰冷而无情。
“当然……有些特殊时候，他们会齐心协力，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