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工坊的马车上,赵萱没事人似的哼着小曲。
“山里面百花开,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顾章华镇定自若,忍着腰间肉痛,跟黄硕没话找话。
“爹,您出去一趟,又黑了。”
黄硕白了顾章华一眼。
“刚刚雪艳还说几天没见,我看上去白净了好多。”
“雪艳姑娘说得对,是我看走眼了。”
顾章华立刻认错。
赵萱听着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心中暗自发笑,刚一上马车,她爹就问发出杀猪般惨叫的人是谁?
他俩当然都一本正经摇摇头,说没听到,想想就好笑。
这时赵萱忽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看向顾章华。
“郝熊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见他人?”
顾章华眼神幽怨瞥了赵萱一眼,揉了揉腰。
“前两天二丫带着她娘到府里,找小医仙帮她娘看病,看完病,郝熊没什么事,顺道送二丫母女俩回骄阳峪去了。”
“重色轻友。”
黄硕直接给赵萱下了定论。
赵萱哑口无言,昨天回来,今天才想起来问郝熊,的确是她疏忽了。
黄硕的话让顾章华也有些尴尬,他竟然忘了跟赵萱说观流水的事。
“你还不知道吧,水哥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但他被宋帝留在宫里,一直不得脱身。”
“为什么?”
赵萱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他只是托人来给咱们报个平安,具体原因没说。”
?
庭院深深深几许,何况偌大的皇宫。
此时,深陷宋国皇宫中的观流水,一个头两个大。
半个月前,他和巡演队伍被宋帝召进皇宫,第一天很正常,各个参赛队伍轮流在宋帝和众位妃嫔面前表演。
宋帝和观流水书信往来已有很长时日,算是谈得来的笔友,如今两人终于见面,一见如故,当然有很多心里话要说,很多感兴趣的话题要交流。
于是,宋帝命人把演出队伍送出宫,唯独把观流水留在宫中。
一夜畅谈!
观流水很自然在宫中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