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有些遗憾:“这档子事如何自证?当初唯一的证人都让老爷子一刀劈了,这会又去哪找什么证人,洒家也不会招魂呐。
说是让洒家过来策应,可洒家也没什么好法子,这着急忙慌的也没甚苗头,只得纠集了四百锐士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如今看来,大抵是不好用哇。”
崔尧问道:“哪里的人手?是崔氏的私兵还是某家部下?”
“看你这话说的,崔家的私兵,洒家也得能调的动哇,自然是用你爹的腰牌,调动的北斗部斥候。”
崔尧有些欣慰,遂说道:“如此,足矣!有什么就用什么吧,陈叔你在此地候着,等我号令吧。”
说罢,崔尧一脚将门扉踹开,横着螃蟹步就摇摆着进去了。
“呔!哪只老杂毛中伤小爷?给小爷站出来!”
喊声之暴戾,足以震慑全场!
大厅一旁的静室中,崔昊幸灾乐祸的说道:“哟呵,戏肉来了,这下我看尔等如何收场。”
大宗老却是皱起了眉头,这般鲁莽,却是有些不合第一印象。
似乎是个莽撞人呀。
大厅中都是清河崔氏各支房的中流砥柱,没有谁是被吓大的,因此,崔尧的先声夺人并没什么什么卵用。
厅中诸般人等没有一丝错愕,除了……那个站在厅中的青州房家主。
此人面上的错愕神色一闪而过,想必是有什么意外没有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如今他的演讲还没达到高潮,离振臂一呼似乎还差那么点火候。
不过也无所谓了,大势已成,难不成还能翻了天不成。
“崔尧小儿,你来的正好,老夫有话要问,你且听着,仔细答来。”
崔尧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与京中昔年着名恶霸尉迟恭——如出一辙。
“你是哪头蒜?你要问谁?在我家咋咋呼呼要作甚?是要造反吗?还问小爷?你官及几品?爵位几何?
看你衣着,不过是一平头百姓,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本侯府上放肆!”
那人也不着脑,似笑非笑的说道:“耍官威耍到老夫头上了?
你管老夫是不是高官显爵?如今议的是家族大事,少给老夫打什么官腔,皇帝老儿也管不到世家的家事!
至于你家?哈哈哈,笑话,你一介小儿哪来的家?这分明是我崔氏的产业!你!不过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窃取之人,也敢狺狺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