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宋知了的阵法把信号也屏蔽了。
之后发出去的三条消息也得到了同样的待遇,谢今宴终于认清了现实。
是个好阵法,工作认真,一点通融都不给。
屈腿坐到温鹤屿的旁边,谢今宴垂眸,时不时地观察一下温鹤屿的状态。
宋知了走之前说他暂时没有大问题,但也要持续观察。
玄武刚刚也探查过了,给出了差不多的诊断。
谢今宴眉眼低垂,脑袋里在复盘刚刚在那边看到的东西。
除了一些基本的药剂以外,更多的是各种文件和资料。
其中有一部分文件里都有一个人的签字。
名字谢今宴没有见过,但是那字的笔触...莫名有些熟悉。
眉毛不自觉地皱起,谢今宴试图从过往的记忆里翻找出什么。
但是太困难了。
和人脸相比,笔迹实在是不容易让人记住的东西。
而且他期末考结束以后还被何晓平拉去参与了一年级的阅卷。
当苦力的那几天,他也算是见证了字的不同丑法。
关于笔触的记忆被大脑塞进了一个抽屉里,而当谢今宴想要拉开寻找时,却发现他们每一个的颜色都过于相近,难以辨别。
谢今宴的指尖悬在记忆的檀木屉前。
铜把手沁着初雪般的凉意,他分明看见抽屉缝隙里漏出几缕记忆的气息,可当真正拉开时——
满屉霜花正在晨雾中匀速风化。
最后让人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好像那句有印象也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这个认知让谢今宴的脸色臭了臭。
然后他的耳朵里就捕捉到了蓦然停住的脚步。
谢今宴:?
他转头往右边看去,然后发现原本蹲在墙角的”蘑菇“不知道什么时候移了过来。
算一算时间,应该是他刚刚因为找不到记忆,而不爽啧出声的时候。
谢今宴:”...“
不久前刚在玄武那边听到自己吓人这件事,现在又被人撞到自己冷脸。
饶是谢今宴想要解释,也有点说不出口。
聪明的人要学会避开自己不擅长的区域。
所以他选择跳过这件事。
“有什么事?“他问。
一号显然还是有点忌惮谢今宴,淡绿色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转,犹豫尽显。
谢今宴也没有催她,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