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一切都能解决,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这样温柔,怀抱也是这样温暖。
鹤月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金发绿眼少年,他的话很少,语气一直是冷淡的,面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就是孤狼本狼。
但他的怀抱很温暖,体温足够为她驱散寒意,有力的胳膊能够给她安全感,温热的指腹会轻轻揭去她额前的汗水。
那是她的——她的——
鹤月忽然发现,她此刻竟是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语用来形容她与他的关系。
他们可以是搭档,可以是亲人,也可以是爱人。但如果只用一个词语,根本不足以去描述他们曾经的过往。
鹤月攥紧了萩原研二的衬衣前襟,泪如雨下,哭声都颤抖。
松田阵平急忙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过来,耐心地为她擦眼泪,诸伏高明则是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为她顺气。
片刻后,哭累的鹤月被萩原研二抱起来送去了卫生间,还在无意识地打嗝。
洗漱好后,饥饿的兔兔终于吃上了热乎的早餐。
饭后,鹤月窝在沙发上给森尾元司发消息:
【我记起来了,长野福利院是一个非法研究所】
所以才会近乎与世隔绝,很少与外界交互,里面时不时有孩子会病逝,里面的人一个个都那么不正常。
鹤月此前一直以为长野福利院只涉及违法交易,毕竟警方救下她后查到的就是她被院长卖给了国外的一个富豪。
现在看来,长野福利院不止有那些交易,或者说,那些交易只是一个引子,用来筛选客户,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研究内容。
而那所谓的她被卖给了国外的一个富豪,在转运途中发生车祸这个说法,就是黑泽阵为她准备的重新回到人前的方法。
想起那堆叠的残肢和泡在液体中的躯体,鹤月又是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了一阵。
时刻注意她的萩原研二当即轻拍她的脊背,皱起眉,“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刚刚早餐她也没吃多少,现在她的脸色也很差。
鹤月摇头,“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片刻后,森尾元司赶到,带来了一叠保密条例。
他将保密条例递给在场的另外三名警察,“接下来我和鹤月要说的事涉及重大机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犹豫,利落地签了字。
鹤月开启家中最高保密等级的防护程序,将几人带到地下实验室。
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讲述了自己在长野福利院的见闻,从古怪的医务室到时不时有人病逝,从受到的虐待欺凌到那些前来领养孩子的精英人士,从地下室的可怖画面到那些诡异的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