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息强势而来,将鹤月包裹,他的体温也霸道地传递给她,耳畔他的心跳清晰有力,每一下都让鹤月莫名心安。
片刻后,鹤月哭累了,无力地依偎着他小声抽噎。
琴酒看了眼,抽了纸巾一把糊上她的脸。
鹤月:“……”
委屈巴巴的兔兔小声抱怨,“你好粗鲁。”
琴酒:“……”
娇里娇气的,规矩还不少。
养孩子好麻烦。
琴酒低头,换了张纸巾,这次知道力道放轻了,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就是动作有些诡异。
鹤月吸了吸鼻子,决定自力更生,在男人再度想要为她擦脸时自己接过纸巾,先给自己擤了鼻涕。
嗯,舒服多了。
鹤月那不存在的兔耳朵依旧耷拉着,整只兔看着无精打采的,有种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琴酒当然不知道什么是破碎感,也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他不想看到傻兔这样。
在他的认知里,傻兔应该是每天乐呵乐呵的,傻笑着跑来跑去,吧嗒吧嗒,看着就很顺眼,而不是现在这样哭到哽咽,面色惨白。
看着这样的傻兔,他总觉得心脏有些泛麻,无名的火气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不知道原因,也不打算知道。
他只再次用纸巾擦过她的眼角,问她,“现在吃饭?”
“吃。”
鹤月点点头,声音还带着明显的鼻音,“我好饿。”
昨晚想吃的夜宵没吃成,今早的早饭也没吃,现在已经是午饭的点了。
琴酒应了声“嗯”,将她稳稳地抱起送去了卫生间。
因为鹤月的脚腕昨晚脱臼过,现在还没有什么力气,脚上还有昨天跟绑匪搏斗时留下的刀伤,所以暂时无法靠自己站立。
琴酒索性从房间的阳台上把高脚凳拿过来,将鹤月放到上面,自己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腰防止她坐不稳摔倒。
现在的鹤月在琴酒眼里,跟组织实验室里那些只剩一口气的小白鼠没什么区别。
简单地洗漱护肤后,鹤月被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熟悉的司机先生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浓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鹤月感觉更饿了。
她好奇地探头,“午饭吃什么?好香。”
“是中餐。”
穿着围裙的伏特加带着手套将砂锅端上桌,还不忘提醒鹤月离远一点避免被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