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坐在她身边,熟练地用带过来的小锅煎肉。
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男人那长长的银发并没有扎起来,随着他坐着的动作垂落,发梢甚至垂在了地面。
矜贵感伴着烟火气,看着就很奇妙。
鹤月举起手,像是上课提问的小学生,姿态乖巧,“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琴酒看了她一眼,拧开一瓶气泡水塞给她,没有回答。
就是那个眼神让鹤月有些茫然。
总感觉被嫌弃了呢。
鹤月喝了两口气泡水,忽然想起什么,站到了男人身后。
“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这样容易弄脏。”
说着,她从手腕上取下备用发绳,用手指轻轻地将那厚厚的银发理顺归拢。
琴酒并没有说什么,只稍稍调整了坐姿方便她的动作,头也没有动,是无声的默许。
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他发间穿过,鹤月有些好奇问他,“你这个发色是天生的吗?好漂亮啊。”
主要看他也不是会去染发的人。
这样纯净没有杂质的银色,在日光下像是流淌的星河,光泽感满满。
听到这句话的琴酒手上顿了一下,在鹤月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绿眸倏然晦暗,显得有些诡谲可怖。
一瞬过后,他又恢复了常态,将料汁淋上厚实的肉排,晃了晃小锅,动作流畅,丝毫看不出来他刚刚的变化。
鹤月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不出来的,她正认真地打理手里漂亮的长长银发。
琴酒的喉结滚动了几番,语气平淡,“天生的。”
“真的很好看!”
鹤月小心地用发圈将银发扎好,不舍地又摸了摸,又问他,“那你平常打理起来麻烦吗?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呀?感觉发质很好呢。”
说着,鹤月捏起自己的一缕发丝,看着有些郁闷,“我有时候熬夜熬多了,发尾就会干枯,还会掉头发。”
琴酒将锅盖盖上放到一旁等肉排再闷一会儿,又开始处理腌好的鸡翅,闻言头也不抬,“回去给你买。”
主要他也不清楚是什么牌子,平常他也不关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