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笑说:
“夫人在想什么呢?他才三岁呢,能聪明到哪去?夫人是有孕之后思虑过度了。”
江近月点点头,便不再提让人头疼的小葫芦,说起陆晏廷来。
她和陆晏廷分别快一月了,此刻还真有些想他:
“我夫君昨日来信,听说赵国蠢蠢欲动,几次进犯我朝边境,夫君他想必也忙得慌,我远在千里之外,还真有些放心不下他。”
陈夫人听到这,捂着唇说:
“夫人还说不想他,我看夫人都快得相思病了,哈哈哈。不过赵国这事呀,我家那口子近日来也常常和我提起呢。”
“都说用兵打仗是大事,可那赵国近些月来的举动,完全没有什么章法,就跟乱来一样,闹得四处不得安生,那样的人活在世上,当真是为害一方了!”
江近月想起赵雪客的嘴脸,胸口憋闷,人也开始恶心:
“谁说不是呢。”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她的父亲也不会……
……
江近月想过大魏和赵国迟早会有一战要打,但是她没想到事情来得这样快。
到三月初时,赵国向大魏宣战,并且已经举兵攻打大魏的边境,谁都不知道赵雪客这个疯子在想什么。
江近月很快收到急报,陆晏廷让她立刻动身回京城。
战事瞬息万变,若是再耽搁,等之后两边打起来,大魏各处关城出入不便,他们再长途奔波回京,多多少少会有不便。
江近月也明白这个道理,纵然胎还没坐稳,但她当机立断吩咐下人打点行装,和陈夫人告别过后,带着小葫芦坐船回去。
一路上又花了二十来日光阴,等他们到时已经是三月末,边关战乱四起,京城的百姓也开始恐慌起来。
陆晏廷到码头去接他们,一路上,江近月见京城各处粮店门外人满为患,紧张地问陆晏廷:
“表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连京城也要乱了吗?”
陆晏廷扶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安慰江近月道:
“这倒不至于,只是自古以来一开始打仗,老百姓们都开始囤积米面粮食,这才短短数日呢,京中粮店各种东西的售价都翻了一番,眼下官府已经开始控制了。”
一片纷乱中,陆晏廷小心护着江近月的肚子,扶她上了马车。
又抱过正在李嬷嬷怀里补觉的小葫芦,把他也弄上车。
车帘放下,马车在闹市中一路缓慢驶回国公府。
车上,陆晏廷嘱咐江近月:
“这些日子外头乱得很,你们回去以后乖乖的,不出门,等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江近月说到这就烦,她戳了戳睡得正香的小葫芦,郁闷地说:
“儿子一点都不乖,闹腾死了。”
陆晏廷把小葫芦要掉不掉的鞋子穿好,让他平躺在侧边的条凳上,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