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说不准。
曹尽峰的那丝顾虑仅在脑海里打了个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日之事，曹某先向你讨个利息，回头，再上周家要个说法......”
正所谓师出有名，在场这么多人见证，曹尽峰还是滴水不漏，且说话间，人已至周雅旋身旁。
“如何？”曹尽峰隔着半米不到的距离打量周雅旋，眼神戏谑得如同在看一只落了网的猎物那般。
被盯得有点不自在的周雅旋沉默下来，目光一直放在水面。
直至几息过去，正待曹尽峰以为是不敢吭声之际，她却忽然勾起唇角，妩媚一笑。
“不如何。”
“哦？”
曹尽峰感觉有点意思，眼前这个浑身充满风情韵味的女人，很是符合他的胃口。
“你还是想想......”周雅旋转过视线，却是用可怜的眼神望着他，“怎么活过今天吧。”
此言一出，曹尽峰下意识心中一跳。
“何意？”
周雅旋朝水面努了下嘴。
“诺......”
咕噜噜——
江水正在沸腾！
船上众人也下意识纷纷将目光投向江面，可当看清场景的那一瞬，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水分在被蒸发，大量气泡从水底涌上，其中裹挟着原始生命所需的基本元素，却炙热得几乎能将空气点燃！
那是任何生灵都要避之不及的庞大热能，它如此浓烈，哪怕是隔着一道深厚的水幕！
“不可能！”
见此一幕，曹尽峰难以置信地瞪起眼睛，目光死死在那里，似乎想透过江面看穿其中。
周雅旋也暗自心惊。
但比起言君造成的异象，此刻她更关注身边这另一个炸药桶。
与此同时，那两尊门神似乎有感召应，当即以极为轻巧的身法赶到周雅旋身边。
见安全得以保障，周雅旋心松一口气，面色也随之淡然下来。
“没什么不可能。”
是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
先前曹尽峰的那一击，堪称是占尽天时人和。
他不仅卡在言君心中大意，且不知真君路数的那一刻，更是抓住了对方话语间隙，警惕最弱的那一瞬。
然而。
时也命也。
纵然有如此天赐良机，他却偏偏将这唯一的机会，打在了某人最为坚韧的地方。
结果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才演变没多久，可那也是跨越时光而来、且未曾被磨灭半点的武道之心！
哪怕这份量只有原本一半的一半，可又岂是区区凡人可以摧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