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低头朝楼下望去,街道上早起的商贩挑着担子往来,吆喝声此起彼伏,却独独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知为何,心口莫名泛起一丝空落。她却无暇细想,或许是在刻意回避这份异样。洗漱过后,她用帕子仔细擦净地上残留的血迹。为免被人发现引人怀疑,又将沾了血迹的帕子尽数塞进包袱里,压在衣物最底层。
她下楼时,春杏与护卫们皆已用过早膳。
春杏见她半晌未下来,本打算上来寻她,却恰好与她在楼梯上相遇。“小姐,快过来用膳,您的那份都快凉了。”
这酒楼里的餐食与前世她所住酒店的有些类似,是早上由客栈内专门的厨娘统一制作,按份例分到对应的房间,也可由小二送到房间用膳。
但除非必要,洛水瑶并不愿让陌生人踏入自己的房间,多数时候都是春杏将饭菜送来。而今日,她却拒绝了春杏,自己下楼用膳。
她并没有向春杏解释,而是简单吩咐道:“你们既已用过膳,便去好好清点一下马匹与车辆,将行李装上马车,再仔细检查一番。多备些吃食与炭火,莫要到了路上才发现缺东少西。”
春杏点点头,正打算离开,目光不经意一瞥,却发现洛水瑶颈间似乎有红痕,不禁停下脚步,凑近了些,“小姐,你昨夜睡得可还好?”
洛水瑶心中一惊,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面上却不动声色,反问道:“我还好,怎么突然这么问?”
春杏摇摇头,面露疑惑之色,说道:“没什么。只是小姐,你的颈间好像被蚊虫叮了,有好几个红痕,你不觉得痒吗?需不需要我去找些药来涂一涂?”
洛水瑶愣了愣,伸手摸了摸颈间。昨夜屋内根本没有蚊子,她也全然没感觉到任何异样,更不觉得痒。且不说这客栈的铜镜模糊看不清楚,就她洗漱完忙着清理血迹,也没来得及去瞧,自然不知道脖间有什么红痕。
春杏见她确实不知情,便说:“要不我还是替你抹上点药吧,省得回头肿起来。”
洛水瑶不以为然,摆了摆手拒绝道:“不过是蚊子叮的,过两日应该就消下去了,不用管我。”
听到自家小姐再次拒绝,春杏倒也没有再坚持。待洛水瑶坐下用膳后,春杏便和其他护卫一起去整理东西了。
洛水瑶用完膳后,百无聊赖地坐着,只觉时间难熬,便起身往客栈后方走去,打算瞧瞧春杏他们行李收拾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