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不解,麟三继续解释道:“自从老爷他们走后,殿下性子愈发偏执。”
“未做好的事情,他总会变着法子惩罚自己,殿下武功本就高强,很少有人能让他真正的受伤。”
姜竹想到谢煜乔胳膊处的伤痕印记,接话:“所以他的伤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两人默默颔首。
姜竹看着二人:“所以今日他又会怎样折磨自己。”
麟二麟三互相对视一眼没敢说出去。
姜竹看二人的反应了然道:“走,下山买马。”
“给侯爷和夫人上香。”
闻言,麟二和麟三面上瞬间喜极而泣,毕竟每年他们都会祭祀老爷和夫人。
姜竹以为暗卫都是无情,或者情不外露的。
当她看到这两人齐齐掉下眼泪时,瞬间鼻头一酸。
三人匆匆下山准备赶路,姜竹换了身服饰,
迎着晨曦渐渐到朝凌境内,马缓缓行驶到侯府附近,
姜竹便瞧见黑压压一片麟卫,静静的等待着祭祀。
麟二和麟三是谢煜乔身边近卫都认识,至于被他俩带来的女人,难道是盛京的姜家主?
姜竹有些紧张地等待着里面人的通报。
听到熟悉又急促的走路声时,姜竹一愣,迎着晨曦出来的谢煜乔,
在看到姜竹时沙哑开口:“阿竹……”
在刺骨的晨风中,谢煜乔是那样的破碎不堪,
姜竹忙快步走上前去,掌心的温热盖住他冰冷硌人的双手。
“谢煜乔,我想见见侯爷和夫人。”
姜竹攥着的手微微用力,努力的安抚着谢煜乔。
他的眼神带着明显掩盖的痕迹,低声道:“好,阿竹。”
说罢便牵着姜竹的手往宅子后山走去,姜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谢氏其他的人不知道姜竹的存在,几个年纪大的眼睛都瞪直了。
能在谢家祭祀场合出现的人,还是牵着的,难不成是准世子妃。
谢煜乔摒退了其他人,姜竹跪在谢煜乔的身边,持香行礼。
谢煜乔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对着墓碑说道:“爹娘,这是姜爷爷家的阿竹。”
她将香插到香灰炉中,跪拜:“晚辈姜竹拜见候爷夫人。”
她深呼吸,声音平静中带着颤抖:“姜竹自觉愧疚,未曾亲自前来二老安息之地祭拜,二老泉下有知,莫要挂念人间旧事。”
“有罪之人,黄泉之下亲自为二人忏悔。”
湿润的冷空气和昨夜那些屈辱的笑声在姜竹耳边回荡,她憋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