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叹道:“邕州知州苏缄之子苏乙,全家就义,就他活下来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让他从痛苦中走出来。”
陈怀雄大惊:“他就是苏缄的儿子?英雄啊,令人佩服,以后他要是想骑马,随时都可以来。”
天意看着苏乙说:“这孩子,很聪明,除了我弟弟天明,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假以时日,也是将相之才。”
陈怀雄嗤之以鼻:“表扬别人,也顺带着要表扬一下自己的弟弟,啧啧,也不想想,不是我爹培养你们,能有今天的荣光?”
天意不屑的说:“舅舅,你可别忘了,你是祖父的亲儿子,我怎么也没有看你考个功名什么的啊?”
陈怀雄一挥手:“得了吧,我听到老爷子唠叨就烦得很,还是在马场安逸。”
天意意味深长的笑笑:“祖父功劳最大,那培养的人,也得有天赋。不然只能养马。”
陈怀雄对着天意的屁股就是一脚:“你怎么跟舅舅说话呢?学得跟你娘一样,嘴下不饶人。”
天意摸了摸屁股,哈哈大笑:“看你怕我娘怕成什么样子了。”
陈怀雄耷拉着脑袋说:“她是真动手打人的。别说我了,当今皇后娘娘,看到你娘,也得矮三分。”
苏乙慢慢策马奔驰起来,迎面而来的秋风,吹在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丝微笑。
天意看着,这才是一个孩子的脸庞,开心,无忧,纯美。。。
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陈怀雄拦阻:“我的小祖宗呢,够了,够了,下次再来骑,别把我的马累坏了。”
苏乙这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对陈怀雄行礼道:“陈大人,我第一次骑得如此爽快。”
陈怀雄赶紧去牵马,看都不看苏乙一眼,回马厩去了。
天意看着一身汗的苏乙说:“我舅舅爱马如命,你不要在意。不过他答应了,你随时都可以来骑阿哈尔捷金马,这个待遇,连我都没有。”
苏乙大喜:“真的吗?”天意笑着:“当然是真的。走,我们去练兵场看看,铁骑今天都在训练呢。”
让苏乙走出痛苦的办法,就是让他不停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苏乙白天骑马练兵,晚上就看书,直到自己累了,倒头就睡,天明偶尔也会来跟他聊聊社稷,一天一天,只要不再提起邕州,他的心思便也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