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这个方子给你，你可能就直接运用于临床了，但这些老外不一样，他们拿着方子先去给小白鼠做实验，发现有效的话，他们会着急志愿者，比如先找五十个相关疾病的人，然后给他们用这个方子，发现有效率比较高，就继续扩大规模，一百人，二百人，甚至上千人，还要有对照组，比如一组用我的方子，一组用安慰剂，对比一下效果，这就是临床研究……当然他们也缺钱，只搞了一些很小规模的研究，但是你可以看出来，他们很讲证据，就是这个药物有效，必须要接受层层验证。”
林青禾点点头“但是这和中医难学有什么关系呢？”
“哎关系大了去了”张言正给自己的茶壶里满上了水。“西医会给药物做各种各样的临床研究，这些研究成果就成为了“证据”，再把这些证据汇集起来，就成为了指南，医生开药都是依据指南，而指南推荐的药都已经做过成百上千人的实验，所以没有大效果也会有小效果，但是中医不一样，中医没有这些东西可以参考，中医还是按照经验去开药，但是问题来了——我一个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人，我有个屁的经验啊？我没有经验，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开方怎么用药，我想要经验，我就需要在临床上不断磨练，一个中医的培养周期很长，甚至从学校毕业出来还要七八年才能培养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中医，西医虽然也需要经验，但是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他们可以抄指南，中医在这方面是很欠缺的。所以我一直有个设想，就是把中医和循证医学相结合，通过一系列的临床研究编撰指南，供初出茅庐的医学生去参考，这样中医学习的难度会小很多。”
林青禾若有所思：“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有指南了，那治病就照抄指南是不是就可以了？”
张言正说道：“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