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重新转向林妙音，带着一丝受伤与质问：“你是不是忘了？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我没有……”林妙音眼神躲闪，底气明显不足。
“没有？”赵恒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在百花谷亲口对我说，只要我帮你从我师尊那里求来那株千年‘凝神草’，助你突破瓶颈，你就脱离玉女门，与我双宿双飞，做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你忘了？”
杨成在一旁听着，眼睛越睁越大。
好家伙！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哪是什么“师兄”，分明是一笔烂在锅里的桃花债。
赵恒越说越激动，全然不顾形象：“我为了你，顶撞师尊，被罚去思过崖面壁三月，才求得那株灵草。可我拿着灵草去找你时，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有缘再会’！林妙音，你把我当什么了？”
说到最后，他眼中已满是血丝，既有被欺骗的愤怒，又有无法置信的痛心。
杨成瞥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把脑袋埋得低低的林妙音，心中一阵无语。
这位林姑娘，业务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为了骗一株灵草，连私定终身这种戏码都演得出来。看这赵恒情根深种的模样，当初怕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卖了都还帮着数钱。
原本以为只是个有点心机的小姑娘，没想到是个资深的女海王。
杨成心中对林妙音的观感，瞬间跌至谷底。若非她头上还插着自己跨洲的希望，他现在掉头就走，甚至还想拍拍这位“苦主”的肩膀，劝他早日脱离苦海。
可现在……不行。
这位“快递员”要是被债务纠纷绊住，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咳。”杨成清了清嗓子，向前一步，将林妙音完全护在身后，迎上了赵恒愤怒的目光。
他脸上挂着一副温和却疏离的笑容，语气平淡地开口：“这位赵道友，过去的事情，孰是孰非，外人不好评判。但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林姑娘如今与在下同行，你这般当众纠缠，恐怕不太合适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是她现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