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来，我就让他来。”绮罗的声音平静如水。
“师父，恐怕他即使不想来，你也会让他来吧！”缇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绮罗的不信任。
绮罗看着她，微微一笑：“为什么呢？”
“这个世界，灵气稀薄到无法支撑修行，方正待在这里，会老死，你想让他老死在这里。”缇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绮罗的质疑。
绮罗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的动作轻描淡写，却如同千钧重锤，击打在缇娜的心上。
“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要修改他的功法，教他修炼，还帮他打败那些混蛋？”缇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愤怒。
绮罗：“缇娜，既然你现在问了，那我就现在告诉你，免得你以后后悔。”
绮罗的声音在小蚁的触须下回荡，她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震撼着缇娜的心灵。缇娜凝视着绮罗，这个与她朝夕相处了数年，却始终看不透的女人。
绮罗忽然指着小蚁背上的大角牛，问道：“他是谁？”
缇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方正。”
然而，绮罗却轻轻摇头，语气肯定的说道：“不，他不是方正。”
缇娜疑惑地问道：“他不是方正的转世吗？那眼神，那容貌，还有平常不经意间做出的动作，都跟方正一模一样。”
绮罗缓缓说道：“他是方正转世，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不是方正，他只是大角牛。”
缇娜难以理解地说道：“他既然是方正的转世，那他就是方正啊。”
绮罗轻轻摇头，她的声音平静：“缇娜，听好了，在我看来，一个生命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一肉身，二灵魂，三记忆，即我之所以为我，那是因为我有我的灵魂，我有我的记忆，我有我的身体，三位一体，我才是我。大角牛，拥有方正的灵魂，却没有方正的记忆，更没有方正的身体，所以他只是大角牛。”
缇娜：“不明白，无法理解。”
绮罗：“简单说，我想要找的是方正，不是大角牛。”
缇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你要杀了大角牛？”
绮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的声音低沉：“我不是要杀了他，我只是想让他更快的经历时间的洗礼，等到未来的那个时刻，方正才能以最完美的姿态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