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与周寘行相似,所以感到亲切。奚午蔓是这样以为的。
饭后,宾客陆续离开,时近晚上十点,屋子里只有周寘行的父母、周寘行的姐姐、周寘行和奚午蔓。
周寘行的父母同姐姐一样,都很喜欢周寘行的准媳妇,欢欢喜喜地讨论婚礼的具体事项。
婚礼可以按A市的习俗,也可以按C国首都地区的习俗举办,男方完全尊重女方。
但在正式举办婚礼之前,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下,比如双方家长见面,主要是见面地点和时间。
经协商,男方去A市。
回去那天,奚午蔓精心打扮,讲究得不像是回家。
从发型发饰到鞋子款式颜色,从耳夹大小到手镯的材质粗细,完全符合奚午承的要求。
完全的黑与白,沾着什么样的光线,就呈什么样的色调。
一出机场,奚午蔓就看见奚午承。他站在车旁,雪刚开始下,稀疏。
“哥哥。”奚午蔓把手从周寘行手中扯出来,慌忙,像做某件见不得光的事被发现。
奚午承始终和善,与随奚午蔓一起的众人挨个打过照面。
为他们指了车,奚午承带着奚午蔓回到最前面那辆。他拉开车门,后者就弯腰进去。
雪在车窗外飘扬,渐渐大了。
过分的静,奚午蔓不适应。
看看身旁面无表情的奚午承,她感觉他如此陌生。
她清了清嗓,试图找点话题,却意识到没什么可说。
“你在C国的工作完成了?”倒是奚午承先开了口。
“目前的差不多了。”奚午蔓的无话可说被对哥哥的熟悉感齑粉,“修修姐的女儿回A市了,哥哥有见过吗?”
“你说峣峣?”
“是皎皎。”
“不知道。”奚午承轻轻摇头,“阿逸从C国接回来一个女孩,叫奚炀峣,我以为你问她。”
怎么会不知道?那小女孩之前还关心你的身体。
奚午蔓没说。
虽然疑点重重,但她找不到质疑哥哥回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