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带像被砂纸磨过。
D突然将一把水果刀抵在他颈动脉上，
“否则怎样？你现在能躲过我的第二次暗杀？”
她俯身时，发梢垂落的阴影正好遮住他眼睛，姿势看上去暧昧而又危险，
“你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秦时慵懒地靠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锋利的刀尖抵在他喉间，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狱网的秘密，”他轻咳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令人心惊的从容，“我一直保存在邮箱里。一个月不登录...”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们的真实身份就会出现在各国安全局的邮箱里。”
黑衣女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刀尖在秦时脖颈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鲜红的血珠顺着苍白的皮肤缓缓滑落。
“这些年，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秦时低笑，眼底却冷得像冰，“猜猜有多少人，正等着要你们的命？”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黑衣女子死死盯着秦时，面具下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虚弱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猎人。
“你...”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秦时缓缓抬起缠满绷带的手，轻轻推开喉间的刀刃。
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D猛地将水果刀掷在地上，金属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恼怒：
“要不是我当时一时心软，你的脑袋早就开花了！为了你，我破了从不失手的记录。”
秦时靠在床头，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能活下来，是我命大。”他声音沙哑，目光却锐利如刀，“还有那位给我动手术的医生。”
D的脚步猛地顿住。
在直升机爆炸的瞬间，在火光冲天的那一刻，确实有零点几秒的迟疑——就是这短暂的犹豫，让秦时抓住了生机。
那颗子弹虽然避开了要害，却依然贯穿了他的胸膛。
“呵。”D突然冷笑一声，“你和那个医生一样惹人讨厌。”
秦时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