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在此地的声誉极好,丰儿一辈子甘居于此倒也无妨,只他日若是高升又当如何?
丰儿是男子,脸皮厚,可那姑娘若受人诟病,是否受得住?
届时他们二人是否又能情比金坚,不离不弃?
吴夫人自己是吃了这婚姻的苦的,郁郁不得志半生。
正因为如此,她想的看的,远比两个年轻的当事人要多的多。
她虽只跟那姑娘打了个照面,也没深入接触过,但来的路上,没少听那俩孩子提及。
也从他们嘴里得知,这姑娘一人养活了这一大村子。
虽说是前夫早亡,可她儿女双全,手里又握着大把的银子,自己也能过的很好。
若是将来,两人能走到底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吴夫人这辈子只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儿子圆满。
想着今后大概率母子俩要相依为命,便将自己所思所想一股脑同儿子说了。
吴清丰想过他母亲可能会反对,但没想过他母亲尽然能为他们想这么远。
他默了默,抬眸,眼神坚定,“母亲,您觉得此地如何?”
吴夫人也看着儿子,“甚好!”风景好,空气好,民风也淳朴,虽比不得京城的繁华,但也自成风趣。
吴清丰又道:“母亲可愿长居于此?”
吴夫人懂了,或许是她多此一问,她的好大儿应当早早便做出了决定。
只是,吴夫人到底还是有些遗憾,“你三岁开门,白日习文,晚上练武,寒暑不坠,当真甘心蜗居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