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昧是花诺的女儿,这个花昧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吗?
从小娇生惯养,虽也苦读寒窗十载,可读了十年,依旧文不成武不就。只认得几个字,哪有什么才华?
苏江月轻叹气,她知道,若是不答应花诺,她又会倚老卖老,喋喋不休的教训个没完没了。
苏江月可没这精力和她吵,于是应道:“那就让她和爵爷一起去监考吧。只是爵爷,希望她真的能为朕分忧,选出一批优异的学子,否则,她若是选不出来,那就别怪朕,治他的罪了。”
花诺行了一礼,“是,老臣遵旨!”
“那爵爷还有何事?若没什么事,便先请回府吧!”
花诺再次行了一礼,“老臣告退!”
语毕,便退了出去。
待花诺走的没有人影后,苏江月才道:“出来吧!”
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从帘帐后缓缓走出。
女子名叫谷媛,今年二十有六,大燕人,既是一介草民,也是苏江月与苏江酒的挚友。
苏江月与谷媛相交一年,苏江月虽与她三观一致,有知己之交,但毕竟相识时间短,对她也是一知半解,只知她有鹄鸿之志,其他的就不得而知。
苏江月问道:“刚才朕与爵爷的对话,你听到了吧?有什么想说的?”
谷媛行了一礼,“陛下,谷媛不过是一介草民,天子面前,谷媛不敢多加妄言!”
“无妨,朕恕你无罪,大胆说!”
“那好,既如此,谷媛便斗胆谏言了。听陛下与爵爷的说话语气,陛下似乎对这位爵爷很是反感?”谷媛猜测道
苏江月直言不讳,“是!”
“那爵爷家的女郎应不像爵爷所说的那般品学兼优,满腹才华,做事稳重吧?”
苏江月轻笑一声,“你这么污蔑爵爷家的独女,就不怕朕治你一个妄议皇亲的罪吗?”
谷媛坚定道:“陛下不会的。陛下,当您说,若爵爷家的女郎没有将此事办好,您便要治罪时,谷媛就猜到了。谷媛笃定,这位爵爷家的独女绝不像爵爷口中所说的那么好。陛下,自古帝王登基,最难应付的便是皇室宗亲,爵爷是皇室宗亲,我猜,陛下应该给了他们一个有名无实的职位,要不然,科举只是一件小事,他们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千方百计来争夺圣宠,引起陛下的注意。”
苏江月嘴角扬起一抹笑,听着谷媛的分析,她只觉深得吾心。
苏江月点头,“继续说!”
“我猜陛下之所以答应爵爷,正是因为笃定了爵爷的独女没有那等才能,所以,陛下才会让爵爷一同前去,目的就是想让爵爷亲眼看着自己的独女出丑,而后,在施以惩戒,既是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又想借此机会敲打一下所有的皇室宗亲,警告他们安分守己,别再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