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晚点跟我去个地方。”身旁的诺布尔柔声道。
乔伊莎一愣:“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诺布尔揉了揉她的头发。
下午,乔伊莎跟诺布尔上一辆车,夏子坐在后面一辆。
诺布尔报了一个类似庄园的地址。
二人坐在车后座,遮光车窗将强光挡地严严实实,车内光线柔和。
乔伊莎问身边的诺布尔:“我们去庄园做什么?”
诺布尔笑笑没答,随手点开了手中的平板,国际新闻跃然眼前。
乔伊莎随意扫了一眼,眼尖地看见了‘莫伽弦尔’几个字。
诺布尔点进去,主持人播报的声音响起。
“西洲国王莫伽弦尔的身体每况愈下,由雪茹夫人摄政多日,莫伽弦尔膝下无子,若莫伽弦尔不幸离世,恐无继承人,王位或由雪茹夫人暂代……”
“怎么会这样?”乔伊莎不可置信,“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
“他抢了南宫羡月的王位,他快死了你不应该高兴吗?”诺布尔垂眼看着平板屏幕,随口问道。
“南宫羡月都不恨他,我恨什么,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和莫伽弦尔的关系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分崩离析。”
诺布尔点头,“没错,他们的确没有决裂,并且,这次南宫羡月一定会去西洲帮莫伽弦尔。”
“莫伽弦尔不是都要死了吗?能帮他什么?接手王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诺布尔摇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若我没猜错,莫伽弦尔病危是他母亲雪茹夫人一手造成。”
乔伊莎的寒意从脚底直直升起:“他的……母亲?”
“莫伽弦尔病逝,其他公主王子早已被雪茹解决,王位空缺,到时她是能登上王位的唯一人选。”
“为了王位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毒手?”乔伊莎的呼吸浓重起来,显然接受不了。
诺布尔放下平板,伸手抱住乔伊莎,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伊莎,宫廷就是如此,没人能幸免,包括当初的南宫羡月,他也遭受了许多明刀暗枪。”
“他从来没说过。”乔伊莎的声音模糊不清,脸埋在诺布尔的衣服里。
“我很庆幸你没有生活在王都,实在是太辛苦,所以,南洲王都那蹚浑水,你别来。”
车子缓缓停下,乔伊莎猛地从诺布尔的怀里直起身子,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诺布尔没理会她,戴上墨镜从他那侧下了车,很快拉开了乔伊莎这边的车门。
乔伊莎的手腕被他握住,她弯腰下车,又疑又急,“这到底是哪里?你要做什么?”
诺布尔对她笑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跟我进去。”
乔伊莎极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但脚步不受控制被他拉着往庄园内走,“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乔伊莎被迫跟着他走进庄园大厅,四周富丽堂皇,墙壁挂着精美名贵的油画,而让她惊慌的是,那些油画,上面画的是她。
尤其是最中间的巨幅油画,最醒目亮眼。
而会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南宫羡月。
乔伊莎震惊地看向诺布尔,挣扎都忘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