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脸色阴沉,猛地挥手:
“好!三日午时,火刑台上,我倒要看看,你大法能不能挡得住阿泊门的神火!”
当夜,神庙地牢。
紧那罗盘坐于潮湿的石板上,闭目调息。
他的肌肤隐隐泛出淡金色光泽,正是西方护体神通——金刚法体。
寻常刀兵难伤,水火不侵,更何况凡火?
“大祭司想借火刑立威,却不知,这反倒是我度化众生的契机……”
紧那罗嘴角微扬,心中已有盘算。
三日后火刑台上,火焰加身而不伤,百姓必将震撼,转而皈依西方。
届时,婆罗城的信仰格局,将彻底改变。
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全城。
“紧那罗要被烧死了!”
阁楼内,阿羞手中的木梳“咔嚓”断裂。
镜中,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阿溜、阿刀聚在阿羞房间,烛火摇曳,映照着三张苍白的脸。
“怎么办……师父要被烧死了。”
阿溜的声音发颤,他曾经偷遍市井,却连神庙的一粒米都不敢碰——那些真正的权贵,从来不是他能招惹的。
阿刀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却颓然松开。
以前能横行霸道,是因为阿泊门教高层的默许。
他们需要阿刀这样的‘恶人’让百姓恐惧,好乖乖信他们的神。
其实阿刀就是权力统治结构的基石。
如今阿刀改过自新,没了靠山,他连靠近祭司的资格都没有。
阿羞更是无力,其悲惨命运皆是来源于阿泊门教。
三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绝望——他们是被这世道碾碎的蝼蚁,连反抗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阿羞沉默地摩挲着眉心的红莲印记,忽然轻笑一声。
“我的‘圣体’是他们定的,我的脏也是他们泼的……现在,该我还给他们了。”
当夜,神庙最深处的寝宫浸在血色月光里。
青铜灯树上的烛火不安地摇曳,将大祭司佝偻的身影投在绘满淫祀壁画的墙上。
息在密闭的空间里交织。
大祭司枯瘦的手指正在摩挲着仅剩的八根指节——那是他觊觎阿羞美貌付出的代价。
每当其抚摸那些愈合的伤口时,都会想起那个让人欲不能罢的女人,可惜……
突然,绣着金线的纱帐被一只如玉的手轻轻掀开。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勾勒出一个曼妙纤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