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衣刚到门外,木逢春已经察觉。它下意识落泪,弯腰,叶子蔫巴。每当它这么表现的时候,鸢尾就会觉得它病情加重了,给它更多的钱,让它去买珍贵草药。由于木逢春只剩三岁,这些都交给银衣去办,自然进了对方的腰包。
天长日久,银衣一没有经费,就威胁木逢春卖惨。小树哭不出来,就捏着它的筛管威胁。
但这一次,在它刚蔫一小会儿的时候,柳玉楼已经给它喝了水,唱了歌。姿势之熟练,态度之严谨,让木逢春一度觉得,这个漂亮姐姐想要一个草木朋友很久了。
银衣开始敲门,问木逢春是不是在她房里。
“不过是个战俘,不会真以为自己成主子了吧?”
在模拟里,祝卿安本来对这个话痨姐姐很有好感,哪里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她把这话告诉鸢尾,告诉墨,可无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还是大姐,都不管这件事,只说银衣心直口快,你可能听错了。
祝卿安是个成年人,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可能听错?无非是他们不在乎对错。祝卿安又担心牵连[紫白州],硬是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忍下了。
但柳玉楼并不在意。她确实是图谋不轨,各种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