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待了，阎文州吞了吞口水， 站起身来转头，被慕笙的神情吓得站不稳，差点跌倒在地上去了，还好扶住了旁边的床榻。
阎文州定了定神，整理好衣服，带着灵宠气定神闲的越过满脸阴沉的慕笙。
顺带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呼，一出来，阎文州再也忍不住，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拍拍自己过速的心跳。
阎文州低头看了一眼灵宠，眼里写清了真相，发狠似的拍了一下它的屁股。
灵宠嘤了一声，表示无辜。
坐这儿缓了一会儿，阎文州站起来，甩袖离去。
屋内，樊瑜看着慕笙，微微收紧手腕，然后低着头，不再去看他，轻轻咬了一下唇瓣。
“我……”樊瑜刚张口，喉咙痛得说不了话，努力吞了吞口水，有许多话想说，最终还是只出口了那句，“对不起，我骗了你。”
现在是计较骗不骗的问题吗！！！
慕笙胸膛起伏剧烈，大步走到床边坐下，失去理智般捏紧樊瑜肩膀，质问的话准备出口，突听樊瑜一声嘶。
这声嘶在慕笙脑海里敲了一个警钟，慕笙回神过来，尽快松了力道，双手顺着缠满了绷带的手臂慢慢往下，握住同样缠了绷带的双手，声音发颤。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颤抖着抬起，触碰到樊瑜绷带布满的胸膛，而后像是触电般缩了回去，捏住樊瑜下巴，将他脑袋抬起，猩红着眼眶质问。
“这是怎么回事？！”
樊瑜眼尾微红，瞧着像是要哭了，“我快好了，快好了……”
“我在问你！”慕笙嘴上狠厉，捏着少年下巴的手却很温柔，没什么力道，“我在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别想着瞒我！我都看到了！”
“我就是怕你这样，所以才不想告诉你……”
“回答我！”慕笙置若罔闻，浑身发颤，像是忍耐到了极致，咬紧牙关，“我不想听你说这种话！你回答我！你做什么了？！为什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回、答、我！”
少年眼睑下垂，一滴眼泪滑出了眼尾，滴到慕笙手背上，烫了他一下。
樊瑜呼吸发颤，被慕笙紧紧握住的自己的手微微蜷曲。
“阎王爷爷说幽冥鬼莲可以帮你重铸肉身，可是幽冥鬼莲长在冥幽烈泉深处，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只能悄悄进行，然后再让阎王爷爷骗你我回了鬼界。”
“对不起，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樊瑜看着慕笙愈发震惊，痛苦，赤红，充满了水光的眼睛，安慰他。
“我，我会好的，你别担心，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