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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之前，水灵想要对樊瑜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深夜，樊瑜找到汤弛房间，轻轻敲了房门。
不多时，屋内烛光亮起，遂接连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
汤弛只穿了一件里衣，眼皮一眨一眨的，显然是还没醒。
“原来是小鱼师弟啊，你半夜三更找来有什么事情吗，进来说吧。”
说着，汤弛往屋内走去。
樊瑜没说话，走进屋内关上门，施法褪去了改变面容的灵力，露出本来面貌。
转过身去，盯着汤弛背影。
“汤弛。”
屋内烛火明亮，汤弛没打算给樊瑜沏茶。
毕竟茶水已经凉了。
正这样想着，熟悉的声音忽而在耳边响起。
身体不由得一僵。
这声音分明是……
汤弛猛然转身，果然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明明很短。
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大战妖王之后，汤弛知道樊瑜肯定会有动作，却没想到樊瑜居然化作“小鱼”混了进来。
还成为了他的同门师弟！
那么，那位“小水”岂不是水灵？！
靠！他们也太胆子大了！
噔噔噔走到门口，打开门跑出去，四处看了看。
隔墙没耳。
重重松了口气，汤弛又跑回来将门锁好
回头发现樊瑜已经坐下了，还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来喝。
不愧是樊瑜，真不客气。
汤弛走过去，坐在樊瑜对面，压低声音。
“你们是不是疯了？！要是被掌门发现了，你们就完了！”
樊瑜对汤弛的愠怒置若罔闻，直奔主题。
“那日，你们把阿渊带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
汤弛手指微蜷，垂落下巴，压住情绪。
“……我不知道，那日回到宗门，掌门直接把师兄带去了青云峰，我不知道掌门对师兄做了什么，你见过师兄了？”
“见过了。”汤弛的语气过于真实，樊瑜没有理由不相信汤弛的话。
后者提起见面，樊瑜嘴角掀起一抹苦涩，“他对我很冷漠，我觉得他有苦衷，所以才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些什么。”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汤弛摇头，“抱歉，我不知道。”
“你们尽快离开吧，青云宗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
“我不会离开的。”樊瑜语气轻轻，水光潋滟的目光落到外面，也不知道在望向哪里，“如果他不想离开宗门，我会陪他一起留在这里。”
“你疯了？！一直留在这里，你以为掌门永远都不会发现你吗，上次，掌门只是看了你一眼，就知道你是狐狸，要是你与掌门碰面，你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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