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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沈清宜送到家与她道别，走到门口，他就犹豫了，她的情绪这么低落，一个人呆在家里可以吗？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她坐在桌前落在窗户上的影子。
他刚想回去，就传来程又青的声音，“清宜回来了？”
陆砚冲着她点了点头，“嗯。”
“那我去陪她了。”
陆砚看着程又青进门，终于放心地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回到单位，王志方就过来了，“陆砚啊，还得等两天。”
陆砚看了他一眼，“等两天一定能成吗？”
王志方笑了，“昨天你休假的时候，我可是发动了毕生所攒的人脉关系，你可得给我好好干。”
陆砚垂下眼睫，没有回他，从抽屉里拿出前天晚上刚签的那份协议。
王志方见他又在一页一页地翻看，连忙说道：“这白纸黑字的，签了就不能反悔了，你前面好几任科学家为了科研直接消失五六年的都有。
他们没有姓名，不能和家里联系，现在形势好了，算是宽容了，让你们可以联系家人报平安。”
陆砚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没有说要反悔。”
他陆砚做事从不后悔，“你说过，我回来之后就能享受国家级行政待遇。”
“当然。”
陆砚看了他一眼，“好。”
王志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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