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老李的街坊邻居，老李的“大妹子”，老李资助的那些学生、那些孤儿。
其中自然包括了顾辰所生活的福利院。
孩子们、院长，
以及看守福利院的保安，和几个护工志愿者。
都死了！
顾辰也点燃香烟。
吸了一口。
“咳咳咳……”
顾辰咳了十来声才缓过来。
从变成鬼尸之后顾辰便没怎么吸烟。
这都多少年了？
“我把所有人的名单都拿给蒋涛了，他是白无常的徒弟，走走后门。让他们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投胎？”老李摇头，又吸了一大口香烟。
半根香烟瞬间烧完。
“哪还有好胎呢？
看看这猩红一片的天空，漆黑一片的蓉城。
唉~”
顾辰也跟着吸了一大口烟。
给顾辰呛得眼泪鼻涕直流，但顾辰却是发出一阵狂笑：
“是啊，哪还有好胎呢？
而且如今地府的轮回系统早已因为暴增的鬼魂而瘫痪。
蒋涛应该会给他们先在地府安顿吧。”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脚下已是满地烟头。
顾辰站起身拍了拍老李的肩：
“差不多了。
人，都是往前看的，你说对吧？
我先走了。”
大黄回来了，雷克斯就爬在他的背上。
“咋样？
没事吧？”顾辰用罗马尼亚语问道。
雷克斯瞥了顾辰一样，然后有气无力的用汉语回道：
“差…不多了……”
“啊？”
“差不多……快死了……”
顾辰托住雷克斯的肩膀，想要将其从大黄背上放下。
但手刚触碰到雷克斯的肩，就觉得手感有些不对劲。
咋那么软？
“你差……差不多得……得了…”雷克斯有气无力道。
顾辰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惊呼卧槽。
然后用精神力探视雷克斯的身体。
我了个乖乖，全身也就头骨跟脊椎骨断的不多，其他均是粉碎性骨折，碎成渣的那种。
“你能活着还真是个奇迹。”顾辰惊叹。
这下好了，雷克斯浑身粉碎性骨折，手碰上去就跟碰橡皮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