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纨绔见吴天翊那轻描淡写的样子,气得脸都紫了,指着他的鼻子歇斯底里地狂吼:“反了!反了!给老子往死里打!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剁成肉泥!”
护院头领咬了咬牙,挥动刀棍吼道:“上!”
二十多根棍棒顿时如雨点般砸来,吴天翊不退反进,身形如旋,避开当头砸来的棍子,指尖精准点向最前头那名家丁的肘弯 “曲池穴”。
那人只觉手臂一麻,短棍 “哐当” 落地,抱着胳膊疼得嗷嗷叫……
赵一则如猛虎下山,拳脚带风,每一击都正中要害,护院们倒下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片刻,已有七八人瘫在雪地里哀嚎,马三守在祖孙三人身前,目光如炬,将靠近的护院一一挡开。
就在此时,那护院头领见正面不敌,竟使了阴招,悄悄给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一人猛地提刀砍向缩在马三身后的老者,刀锋带着寒光劈面而来!
“小心!” 吴天翊眼疾手快,反手抽出腰间佩刀,“铛” 一声架住刀刃,火星在雪地里炸开。
可另一人已绕到侧面,举刀直劈那抱着孩子的少妇!
“不好!” 吴天翊抽刀格挡已来不及,眼看刀锋就要落在少妇肩头,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用左臂硬生生挡在刀前 ——
“噗嗤” 一声,刀刃划破玄袍,深深嵌进皮肉里。
“恩公!” 少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小王爷!” 赵一与马三目眦欲裂,纷纷举刀冲了过去!
那点皮肉伤本不算重,可刀刃划破肌肤的瞬间,吴天翊左臂猛地绷紧,肌肉贲张如铁块,眼底的寒意 “轰” 地烧作烈焰,连瞳孔都染上了血色。
一股被践踏底线的恨意从齿间炸开 —— 他本想点到为止,留这些人一条活路,可这帮杂碎竟对妇孺下死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予尔生路尔不走,便以血路为尔葬!” 吴天翊低喝如雷,字字砸在雪地里震得人耳膜发颤。
他根本不顾左臂伤口被牵动的剧痛,反手挥刀的动作快如闪电 —— 方才还刻意用刀背磕碰的佩刀,此刻刀锋亮得晃眼,像北境最冷的冰棱,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精准无比地划过另一名偷袭者的胸前。
“嗤啦” 一声,锦缎护心甲被生生剖开,皮肉翻卷着绽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