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尖发烫,忽然想起方才在人群中,自己望着他银甲生辉的模样,心底竟真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我哪儿说错啦?” 吴天翊挑眉躲过她的第二下捶打,故意往她跟前凑了凑,“我是说你穿这衣服忒好看啦 !”
“闭嘴!” 陈翠兰慌忙捂住他的嘴,却触到他唇角未愈的伤疤,指尖猛地缩了回来。
那道疤横在苍白的皮肤上,像道永远醒着的伤口,让她忽然想起昨夜梦见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喉间不由得发紧。
吴天翊却误以为她恼了,忙不迭举手作揖:“好好好,我错了!翠兰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仰或以后都美若天仙,堪比…… 堪比月宫里的嫦娥!”
他故意拖长声音,逗得小妞妞咯咯直笑,却让陈翠兰的脸更红了,连耳垂都泛起珊瑚色的涟漪。
“谁要你夸!” 她转身就走,茜色襦裙扫过青砖上的阳光,却在迈出三步后忽然回头,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扔给他,“诺!给你的!”
吴天翊接住油纸包,拆开一看,竟是用油纸仔细包着的叫花鸡,边缘还带着体温。
他忽然想起在陈家村,自己就因为没分她叫花鸡,被她追着打时,最后自己被她压在地上也是这样从袖中摸出块压得不成形的叫花鸡,说 “分你一半,别打了!”
“谢翠兰姐!” 他扬了扬手中的叫花鸡,故意在她面前咬了一口,“嗯,比俺做的还好!”
“呆子!” 陈翠兰骂了一句,却在看见他嘴角沾着的油脂时,忽然伸手替他擦去。
指尖触到他脸颊的温度,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听见吴天翊故作惊讶地轻笑一声:“呀!咋不擦了?别呀,翠兰姐快帮俺擦呀!”
说着就将自己那油叽叽的嘴嘟了起来,往陈翠兰身上凑!
就听“啪”的一声,吴天翊的后脑勺挨了一记熟悉的爆栗,紧接着屁股也挨了陈翠兰那只三十八码的大脚!
就见陈翠兰两手叉腰,茜色织金襦裙被她绷得笔挺,腰间的鸾凤纹玉带勒出细瘦的腰肢,却因用力而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