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查理尼眨了眨眼,刚要凑过去说些什么,老冯格却微微侧过脸,金冠上的流苏扫过法衣的金线,语气带着教首的威严:“这样才能树立你的权威。为了将来,受点委屈又算什么?王室的体面,从来都是用忍耐铺成的。”
小查理尼微微笑着,眼角的余光扫过老冯格那顶摇摇欲坠的法冠,宝石在冠上晃得像要掉下来:“有您主教大人的庇护,我自然安枕无忧,尤其您还戴着这么高的帽子——简直像座移动的灯塔,连恶魔见了都得绕着走,生怕被您的威严烫着。”
这话里藏着的挖苦像根细针,精准地刺中老冯格的痛处。他脸色瞬间涨红,像被泼了桶红酒,愠怒地“哼”了声,鼻孔里喷出的气息吹动了胸前的金绳,却也只能憋着气继续迈着步子,向民众们挥洒那副沉甸甸的威严,法衣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抖得像要燃烧。
观望的人群中,一个穿着破烂套头亚麻罩衫的红发年轻人突然抬起手,指节因常年劳作而粗糙变形,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圆滚滚的像颗熟栗子,闪得人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