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考尔忙不迭地站起身,铠甲上的铜片碰撞发出“哗啦”声,像急流冲过石滩。他用眼神逼退了几名上前的迪比特士兵——那些士兵手按刀柄,面面相觑,终究不敢违抗这位战神的示意,悻悻地退到一旁。
查理尼二世也从座椅上转过身,锦缎长袍扫过台阶,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妥协:“云芙,这一切都是意外。上次老冯格本来指使庞岑针对赛宾?伦尼,结果这蠢货脑子不清楚,愣是误会成了毛姆。你也知道,庞岑的脑子……本就不太好使。”
“谁说我脑子不好使?”庞岑?瓦莱突然拔高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挑衅地用手指着自己眉心那个淡黑色的小点:“我这里还射入过一支箭呢,照样活得好好的,比你们谁都清醒!”
布雷?考尔再也忍无可忍,扬手一记耳光打在庞岑?瓦莱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堡内回荡,像鞭子抽在空桶上。他怒斥道:“闭嘴!你这个蠢货,非要把所有人都拖进泥潭里才甘心吗?”
庞岑?瓦莱被打得偏过头,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五道指印清晰可见。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向后翻倒,发出“哐当”巨响,随即用手指着布雷?考尔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咬牙切齿道:“你打我可以,但你要是敢这样对我妹妹伊莎,我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随即又步步紧逼,边走边用指头戳着布雷?考尔的胸口,铠甲被戳得“咚咚”响:“我妹妹呢?你把她关起来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把她锁在了阴冷潮湿的地窖里,让她抱着膝盖哭到天亮?”
布雷?考尔被问得连连后退,铠甲蹭过石墙发出“沙沙”声,像蛇在蜕皮。他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像被火烤的铁块:“没有……真的没有……”
实在看不下去的查理尼二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雕花的狮头被震得发抖,怒吼道:“够了!你们瓦莱家是有遗传神经病吗?一天不发疯就浑身难受?”